姚不語愣了一下,難道是她想太多了麼,她總是感覺那個喬對史蒂芬說的話意有所指。不過可能是工作上的問題或者是私事所以才說的那麼隱蔽吧,姚不語想著笑了笑:“嗯,之前見過蘇先生,他幫過我。”
“見過幾次面呢,跟蘇先生有私人交情麼,你怎麼知道我是蘇先生的秘書的?”琳恩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跑了過來。
“額,碰巧見過幾次,倒是沒有多少交情。,我剛才在你辦公室門口看到了蘇先生,他說他在遠洋工作。”姚不語簡單的回答了幾句,然後沉默下來等著琳恩出來。
琳恩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跟上一套差不多,都是屬於包的比較緊的。姚不語看了她一眼,才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儘快趕回去,我上司還在等著我帶午餐。唔,你這條換下來的褲子給我吧,我給你送去幹洗。”
“不需要,真的。”琳恩把手放到背後,“今天已經麻煩你那麼多了,你還是先走吧,褲子我自己洗就好了。”
看時間也耽擱的太久了,姚不語也沒有推辭什麼,從店裡拿過自己打包的午餐,徑直回了公司。
好在孫興與對待工作雖然嚴苛了一些,但是日常生活倒是個好說話的。他不但沒有責問姚不語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更把已經有些冷掉的午餐吃掉了,姚不語再一次開始慶幸自己被分到了孫興與的手下。
回到家的時候樓下停了好幾輛車,把通行的路堵了一半。姚不語剛剛搬來這裡,也不知道這是特殊情況還是一般情況,搖了搖頭她還是上去了,絲毫沒有發現某一輛車內有一雙眼睛正怨恨的看著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她的新家在七樓,算是比較好的一個樓層,即使停電的時候也不會望著電梯哀嘆。一出來,姚不語就看見七樓走道的中間站著一個人,身子半隱在黑暗的走道里。
藉著微光她認出了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就是那天和顧幽幽一起出現的顧憫,從曹言的話裡,這個似乎是她血緣上的表哥。她想了想,過兩天不就是農曆的十五麼,顧家說的家族聚會就是在十五,難怪顧憫在這裡,八成又是來勸曹言“認祖歸宗”的。
只是曹言似乎根本就不甩他們,她家的大門緊緊的鎖著,顧憫還在外面等,就證明曹言應該是在的,只是不想見顧憫而已。
姚不語看著中間站著的那個男人,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顧憫在勸說了,而且似乎之前也有過無數次。不過對於顧家來說,只有這個表哥曹言似乎還不那麼討厭,因為在私下裡,曹言也沒有說顧憫什麼惡毒的話,提到他的時候神色間也不見得有多厭煩。
說不定正是因為這個樣子,顧憫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派來做說客。不過顧憫也真算是好脾氣了,能夠堅持這麼久,而且臉上似乎也沒有不耐煩。
電梯“叮”的一聲自然引起了顧憫的注意,他眼神往電梯的方向掃了一下,看到出來的姚不語,他眼神驀然間亮了。
“姚小姐,請等一下。”顧憫叫住正快步往對面走的姚不語,幾個大步追趕了上來,“我想請你幫個忙。”
姚不語心裡哀嘆了一聲,她之所以這麼拼命的往家裡趕就是因為不想被顧憫逮住。乾笑了兩聲,姚不語道:“我想我可能幫不上這個忙。”
顧憫突然笑出了聲來:“我還沒說要你幫什麼忙呢,你怎麼就拒絕了。”
姚不語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怕你說出來,要是我能幫而不願意幫那就更尷尬了,還不如現在就把話說絕。”
見姚不語如此直白顧憫反而有些怔愣,半晌之後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看來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已經在門外等了一個小時了,言言始終不肯見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姚不語嘖了嘖舌,還真是有耐心,在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這種事情她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