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霍叢撫了撫坐騎的鬃毛,輕聲對它道,「烏金,要聽嬌嬌的話,知道麼?」
烏金彷彿聽懂了似的,用頭輕輕拱了拱霍叢。李畫盈扶著烏金的脊背,踩著馬鐙翻身而上,動作利落。
霍叢見此狀,心中放心了一些,同時又很自豪。
他的嬌嬌不但會跳舞,還會騎馬!
真厲害!
李畫盈控著馬,走到平陽郡主旁邊。平陽郡主看著她胯/下的烏金,臉上一陣酸溜溜。
這死烏金,不是除了霍叢之外,其他人都不讓騎麼!
李畫盈與平陽郡主各自準備,兩人都是手中持弓,背著箭筒,筒裡僅有一支箭。摟上士兵的忽然一擂戰鼓,平陽郡主一馬當先,策馬沖了出去!
平陽郡主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烏金彷彿不甘落後,不用李畫盈催促,便自行發力,眨眼馬頭便幾乎追上了前面的馬臀。
「烏金,不急,」李畫盈低聲道,「慢一點。」
烏金稍稍放慢了速度,李畫盈頓時被平陽郡主拉開了幾個身位。
眼看著過道已經將近跑了一半,平陽郡主與李畫盈一前一後將背後的箭抽了出來,搭在弓上。
船尾眾人不由得摒住呼吸。
不是因著兩人抽箭準備射銅鈴,而是因為那大覃公主,那騎馬的架勢,簡直跟剛學的沒兩樣。
扶著韁繩還好,這公主現在兩手都放開了,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
「這……這簡直……」
「勇氣可嘉……」
十五歲的李畫盈,竟已經這麼剛烈了麼?蕭丞淮握了握拳頭,緊緊盯著李畫盈的背影,手心微微冒汗。
墨字衛一個個冷汗都下來了,弦月和其他侍女也不懂騎馬,不知道自家殿下有何不妥,但看墨字衛的表情,也都開始急了。
霍叢看著那小小的人影,悔得腸子都青了。雖然知道烏金不會將她顛下來,但他還是忍不住心驚膽顫。
這丫頭!還說會騎馬,根本就只有上馬的動作能看!要是換稱普通的馬,她早就被甩下來了!
平陽郡主與李畫盈分別拉弓。
平陽郡主微微後仰,瞄準船頭處。
冰冷的箭頭抵在食指上,李畫盈緊緊地看著平陽郡主的動作。
霍行遠簡直不忍再看,問霍叢:「你家小公主這瞄的是哪裡……」
霍叢沉默了一下,道:「好像是平陽郡主的馬。」
他話音剛落,平陽郡主已經拉滿弓,正要鬆手的瞬間,李畫盈卻是比她先放箭了,準確地紮在了平陽郡主的馬上。
霍叢:「……」
那一箭正好紮在馬臀上,平陽郡主的馬受驚,人立而起。同一瞬間,平陽郡主正好鬆手,於是那箭徹底偏離了原方向。
「你!」平陽郡主又驚又怒地回過頭,瞪了李畫盈一眼,卻見李畫盈扔下弓,沖她笑了笑,一夾馬腹,騎著烏金瞬間超過了她。
平陽郡主這馬是向霍家軍借來的,毫無契合度可言,受驚後瘋了似的原地打轉。她收緊韁繩,一邊努力控著馬,一邊抬頭,看到李畫盈已經接近了船頭,乾脆棄馬,運氣沉膝,足尖一點,施展輕功向船頭掠去。
後頭所有人目瞪口呆。
定江水師的人氣得直跳腳:「這覃公主太奸詐了!」
李畫盈畢竟是自家主帥的心頭肉,對於這種詆毀將軍夫人的行為肯定是不能忍的,當下立馬反擊:「這叫隨機應變你們懂不懂!」
烏金已經衝到了船頭,李畫盈勒了勒韁繩,喊了聲「停下」,烏金嘶鳴著抬起兩條前腿,穩穩噹噹地停在了船舷邊。
她把腳從馬鐙上移開,抬起腿併到烏金背上,腿一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