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歸女子,指的即是青蔓鈴。
霽日霆笑意盈盈地接下旨意,與青蔓鈴兩人又上了馬車。
【霆王府】與明宮相距不遠,未幾便入了宮門。馬車駛進,向右折了個彎,又過了一個花園,在【明寐宮】停下。
霽日霆攜青蔓鈴下了車,正好聽到通傳聲。步入殿內,一抬頭就見到了這個昔日第一大國霽明國的國主霽日霖。他面色蒼白,雙眼黯淡無光,眼窩深陷於內,眼袋浮腫得誇張。此時,他正衣衫不整地側臥於軟榻之上,與周圍的四個女子調笑。
那四個女子俱是衣衫不整,極具挑逗:或只著薄紗,或香肩半露,或袒胸露乳。一個以口餵食,一個為他按摩拍打著雙腿,還有兩個便一人霸了他一隻手。
這********的場景著實讓青蔓鈴駭了一大跳,沒想到霽日霖竟是個沉迷酒色之人,比之霈星梧大大不如!
斜眼睇了身旁的霽日霆一眼,見他對明皇的所作所為毫不為動,仿若未見,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殿內的另一人。
那人身穿深藍華服,負手而立,神色倨傲,一雙三角眼中,精光閃爍不停。青蔓鈴正奇怪於此人的身份,便聽到大殿的正上方傳來一個沙啞而又輕浮的聲音:“霆弟你來了。”
“是。”
霽日霖打量了他一會兒,視線又在青蔓鈴的身上逡巡了幾圈,哈哈大笑道:“之前,柳丞相與孤說,你跑去霈星國求親了,孤還不信。後來,聽說你做了霈星弋蘼的皇婿,現在又看到你隨身帶著一位紅顏知己,看來你這個小子終於開竅了嘛。”說完,又是一陣大笑,那刺耳的聲音飄蕩在大殿上空,讓青蔓鈴不悅地微微皺眉。
霽日霆聞言一笑,還是以一字應答:“是。”
霽日霖指了指青蔓鈴問道:“你這位紅顏知己叫什麼名字?怎麼還戴著帷帽,難不成,你是怕孤對她一見鍾情,搶了你的人不成?”
霽日霆扯了扯嘴角,難辨真偽地答道:“不瞞皇兄說,臣弟還真有此擔心呢。”
霽日霖還未開口,旁邊那人突然插嘴道:“霆王爺,你這是在質疑皇上,是大不敬之罪!”
霽日霆挑眉望著他,立刻反唇相譏:“那柳丞相此時插話,豈不更是大不敬?”
青蔓鈴冷眼看他們相爭,一言不發,只當看戲。
霽日霖適時打圓場,道:“都是自己人,別老是一見面就吵。柳丞相,你去告訴貴妃,讓她趕緊設一場洗塵宴,孤要為霆弟接風!”
“是。”柳虛既不彎腰也不行禮,懶懶地應了聲,便向門外走去,與霽日霆擦肩時,冷冷哼了一聲。霽日霆只管掛著他的招牌笑,目送他離去,不置可否。
“你們四個,也去貴妃那幫忙。”霽日霖又是一句。那四個女子先是不依不撓地撒了會兒嬌,又輕捶了他幾下,這才站起來,隨意拉了一下衣服,扭腰擺胯地向殿外走去。
青蔓鈴隨意看了她們一眼,心裡總覺得怪怪的。這一挪眼的時間,霽日霖也站了起來,他啞著嗓子邊走邊道:“霆弟,來,與孤說說。你這一趟去霈星國有什麼收穫啊?那個霈星弋蘼是不是個美人啊?”
“金髮藍眼,嬌巧可愛,自然是個美人。”霽日霆言簡意賅地道。
“什麼?這麼特別!”霽日霖一聽,很誇張的瞪大了眼,然後開始捶胸頓足,“哎呀,真是失敗,早知道孤就去了。”他單手一勾霽日霆的肩,擠眉弄眼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好運?孤就說嘛,怎麼你這榆木疙瘩突然間就開竅了。”
霽日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就被霽日霖勾往偏殿去了。他邊走邊道:“走,來畫幅美人圖,讓孤見識見識。”
青蔓鈴看他們兄弟倆勾肩搭背地越走越遠,又環視了一下有眾多下人卻又十分空蕩壓抑的正殿,想了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