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顧嗎?理不清,想不透,那就暫時先放在一邊,不去想,不去理吧。
青蔓鈴將資料分成兩疊,淡淡地道:“因為他沒有欺騙我的原因。總之,你先看了吧。”
你知道嗎?在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多事是沒有原因卻依然會發生的。潛淵深深地凝望著她,在心中暗暗地回答著。他慢慢走到青蔓鈴身邊,剋制著自己不被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所迷惑,快速地將資料瀏覽了一遍。
“如何?”青蔓鈴看著他放下資料,淡淡地問。
潛淵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那瓶有毒的藥膏,我查出來了。是樊焦貽之指使人做的!”
“樊焦貽之?不是汲苪瀾?”青蔓鈴有些訝異地挑眉,這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樊焦貽之一向深居簡出,膝下又無子嗣,為何要害小弋?她這般做,若是查不出,於她無任何好處;而倘若事情敗露,便是下場悽慘。做這種有害無益的事,豈不是太奇怪了?你確定沒有弄錯?”
“那是自然!我故意將那藥膏原封不動地放回太醫院,之後便看到有一個太醫變了臉色,沒多久,他便匆匆為樊焦貽之看診去了,出來的時候卻面如死灰。我剛剛尾隨他而去,結果看到他正在家中交待後事。這還能有假?”
“那他就自盡了?”青蔓鈴忙問。
“沒有,我還要查十多年前,母妃的事,哪能就這樣便宜了他?!”他這話說得極為冰冷,讓聽的人毫不懷疑,那個太醫在今後這段多活下來的日子中會過得多麼悽慘。
“我點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到客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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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蔓鈴微微點頭,又問道:“你認為雅妃的事也是樊焦貽之所為,而與汲苪瀾無關?”
“不知道。我總覺得這宮中那麼多人,若要說起可信之人,卻是一個也沒有。他們一個個全都在背後看著,隨時準備捅我們一刀。”潛淵低下頭,神色有些倦。
“那你的父皇呢?”
“你沒有見過我父皇,我見過。我總覺得當年母妃的事他都知道,可不知為什麼,卻假裝什麼都不知。”潛淵轉過頭望向青蔓鈴,眼神糾結。
看著潛淵痛苦的表情,青蔓鈴嘆了口氣,低低地道:“這事急不來的,你休息一下,明天再說吧。”她站起身來欲走,不料手卻被潛淵一把握住。他的手心很熱,和他這個人一點都不相符。
“不!我擔心夜長夢多。”潛淵猛地起身,急急地道:“我看還是今晚連夜去問個明白為好。”他話說完並沒有立刻出門,而是目光灼熱地盯著青蔓鈴,其中的懇求之意不言而喻。
“我……”青蔓鈴微微蹙眉,剛想拒絕,看到潛淵那期盼的眼神,心中又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的狀況,還是硬聲拒絕,“我現在武功全失,只怕……”她話未盡,便被潛淵打斷了。“什麼?你武功全失?這是怎麼回事?”潛淵似乎很激動,他雙手緊緊扣住青蔓鈴的雙肩,連聲詢問。
青蔓鈴被他的雙手鉗制得痛,望著他眼中滿滿的焦急與慌亂,心中莫名:我都不難過了,他難過什麼。掙開他的手,青蔓鈴淡淡地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看他似乎仍不願就此罷休,只好再開口,轉移話題:“不是說要去審那個太醫麼?那就走吧。”
潛淵也不是那種不知事情輕重緩急之人,當下和青蔓鈴步出殿外,摟著她的纖腰,使出輕功,向客棧飛去。
來到潛淵所謂的客棧門口,青蔓鈴看著那被風吹得“吱嘎”響,而且破得只剩下一半的門板,暗暗咂舌:這也能稱之為“客棧”?不過倒是符合他之前所說的“哪能就這樣便宜了他”的一句。
潛淵不耐地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剛剛被驚醒從桌子上摔下來的掌櫃,來不及站起身,就忙不迭地滾了過來,口中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