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生死不明這樣的話,因為知道爸媽身上也攜帶了兩串會產生異能的水晶手鍊,每一次她堅持不下去,想要放棄的時候,沈甘藍都會給自己默默的打氣:爸媽,爸媽他們身上有比自己隨身空間這樣更厲害的異能,爸媽他們一定能夠撐下去,他們一家人一定能夠團聚的。就是這樣的信念所以才支撐著沈甘藍這些天,不管遭遇什麼樣的逆境都艱苦求生下去。但是此刻,她又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告訴周姐,她爸媽有神器,一個是比火系異能還要強的雷屬性攻擊法寶,一個是比木屬性的還要強的治癒能力。
但是沈甘藍有不想營造出她爸媽已經遭遇不幸的那種假設,於是話說到一半,沈甘藍就停住了。
只是落到周淑慧的耳朵裡的情況卻是比沈甘藍說下去還要壞。試想,兩個Z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澳大利亞碰上殭屍病毒爆發,語言不通該如何生存下去,就算他們能活下來,但是現在早就沒有了歸國的大型飛機可以飛回國內,沈甘藍一家人已是今生註定不能相聚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沈總夫婦登上了那班飛機。
那病毒爆發可是全球性的,只要登機的時候有一個人感染了這種致命病毒,那麼可以想象在數萬米高空之上的密閉空間裡,只要有一個人被咬,那麼全機組的人員都無倖免的可能了。更可怕的是在數萬米高空之上,你是想跑也沒地方跑啊如果機長變成殭屍,那麼迎接他們的只有一個結局:機毀人亡
想到這些結果,周淑慧看沈甘藍的眼中更是充滿了濃濃的同情。她看著沈甘藍身上那件明顯沾滿了各種不知名的液體、碎肉、血跡斑斑的衣服(白天殺殭屍和變異犬沾上的),再看看她身邊圍繞的一群髒兮兮小孩(身邊殷樺管的小孩),就覺得她這些日子一定過得非常艱苦。
周淑慧倒不是故意把沈甘藍往差出想,只是現在距離病毒爆發也有兩個多月了,隊伍中通常也形成了一些慣例。例如一個團隊中地位最為地下的就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老人、小孩,然後再是一些擔當幹雜活的婦女,稍有姿色的女性不是自己主動獻身給團隊裡有實力的男人就是被人強逼就範,結果也差不多。當然也有自強不屈的女性甘願和男人一樣提起木棍、大刀上去戰殭屍,但是往往除了幾個變異出異能來的女性之外,真正這樣活下來的女人很少。
周淑慧倒也不敢想沈甘藍會變異出異能的事來,實在是女性異能者極少。此刻她見著沈甘藍穿的破破爛爛,身上的衣服似乎也不夠保暖,在她的眼中簡直是單薄到了極致,而且身邊圍繞的竟是被視為廢物的小孩,現在坐的位置更是靠著牆壁,歇到了最清冷的角落裡,離那幾個異能者遠遠的,於是內心之中不由自主地把沈甘藍歸到了團隊中最底層人物的行列之中。
這倒實在不能怪周淑慧想差了。沈甘藍身上的衣服讓普通人來看真的會覺得顯得有些單薄,只是沈甘藍自從異能進化之後,就漸漸地不像末世之前那麼怕冷了,而且她作為團隊中主要的戰鬥力,經常需要和殭屍、變異動物戰鬥。身上的衣服自然也不會穿得過於臃腫,一切以行動方便,戰鬥時簡潔為目標打扮自己。
至於座位的問題就更是周淑慧想多了,沈甘藍有心結交殷樺,她們兩個女的也不想坐到男人堆裡去聞怪味,孫大哥愛乾淨,有自己水系異能幫助還保持著天天清潔的習慣,至於剩下的那幾個男的,那是要多臭有多臭。更何況,就算那些男的不敢吃自己和殷樺的便宜,但是挨著那麼近坐到一起,總歸是會被東擠一下,西碰一下的。
殷樺有一大幫孩子要照顧,自然找了一個人少冷僻的地方坐下,沈甘藍也不耐煩和羅鴻他們打機鋒,於是也跟著過來了。
這些緣由周淑慧不知道,只以為沈甘藍是受了大委屈的,因此在言語中更透露出濃濃的關係。
“周姐,病毒爆發的時候,你是怎麼從桃花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