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傑半天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汪嘯風笑道:“世伯不說話,便是承認了?小侄過問此事,只是擔心世伯如今武功大不如前,怕江湖中人前來搶奪,世伯卻毫無防備。若是、若是世伯信的過小侄,便將那連城訣交予小侄保管……”
“哼!”方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心下冷笑不已,暗道這人果然是夠無恥的,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方傑這一哼,其實是他的本音,但汪嘯風心中掛念連城訣,倒也沒聽出什麼異樣,只是又道:“本來這連城訣小侄也不知,只是前幾日來了一群豪客,說到安葬丁典遺體之事時,小侄無意間聽到了些許秘密,說是要伺機向世伯下手,小侄此次前來,的確是誠心提醒,還望世伯不要誤會。”
方傑這才瞭然,丁典的仇家本來就多,江湖中人本來就有不少人已經知道他懂得連城訣,原來汪嘯風是偷聽了那些江湖豪客的對話,才知道了這個秘密,不過,這人現在跑來說這些,明顯不是為了提醒,而是在進一步威脅和警告,想說服自己把連城訣雙手奉上,免得丟了性命,若是不給……恐怕汪嘯風就要親自來搶了。畢竟神照經乃是無上的武林秘籍,江湖中人沒有人不想據為己有。
雖說方傑身上根本沒神照經,但卻有一本血刀經,那也是了不得的秘籍,如果說現在沒有,恐怕對方也不會相信。如果血刀經讓人搶了去。方傑更是一萬個不情願,既然如此,倒不如趁對方還沒完全撕破臉之前,先下手為強!
念及此處,方傑大笑了兩聲。正當汪嘯風覺得這笑聲跟花鐵桿以往的聲音有些不同而感到疑惑的時候,但見眼前紅光一閃。正是方傑手持血刀劈了過來。
汪嘯風本來就一直在暗中提防方傑突然難。若是正常情況下,汪嘯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方傑這一招擊中,但方傑那一聲完全不同聲調地大笑卻讓他條件反射一愣,等看到方傑這一刀劈來的時候,眼前恍惚間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曾經被他用馬鞭卷飛的人,一個先前還是花鐵桿,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血刀門弟子的人,頓時一驚。
方傑自然是因為主動攻擊使得人皮面具消失。自動還原成了本尊。但這一幕在汪嘯風看來,就變得無比詭異了。汪嘯風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想到“花鐵桿”在雪谷裡野人般地生活了那麼久,想到花鐵桿身邊只有丁典的屍體作伴,想到對方竟然在眨眼間變了一個人,還以為見到了鬼,嚇得一時忘了閃躲,只條件反射般地用手臂一格。
要知道,方傑已經將血刀刀法的招式熟練度練到1oo級,這一刀地度奇快無比,而且他地內力已經達到了122oo點,還得加上重**後1o%的加成,這蘊含十二成功力的一刀下去,足足夾帶著16oo多點的內力,結果汪嘯風不僅手臂當即被方傑那鋒利無比的血刀砍成了兩截,腦袋也被這一刀削飛了老遠,砰得一聲撞上一面牆壁後,才滾落到地上。
屋內這麼大地動靜,頓時驚動了外面的那些江湖俠客,紛紛朝客房門口湧了上來,正要推門進屋,卻聽到裡面傳來花鐵桿地聲音:“汪嘯風,你、你竟然偷襲我!”眾人一聽這話,忙止住地腳步,暗想這兩人窩裡鬥,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情況不明之下,還是再觀望觀望。
與此同時,方傑卻不緊不慢地將汪嘯風的人頭撿起,剝了汪嘯風的人皮面具之後,將人頭砍成了碎渣,又學著汪嘯風的聲音,自言自語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這連城訣歸我啦!”
“連城訣!?”屋外眾人一聽這話,當即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汪嘯風是為了連城訣才暗害花大俠,可轉念一想,呸!狗屁的花大俠!這花鐵桿說是為了安葬丁典的屍體,其實也是為了那連城訣,此行只是故意掩人耳目而已!
越是這般想著,眾人越是不願進屋瞧個究竟,心道先讓這兩人狗咬狗,鬥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