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用完了,現在輪到咱們反擊了,往後是死,往前可生,你們還猶豫什麼,跟著我衝啊!”
裴元紹當先響應,他的呼應迅速的點燃了兵卒們再戰的勇氣,只見他們個個止住了後退的步伐,開始往甬道的另一頭衝去。
可還沒奔襲多遠,突然從甬道的兩端出口衝殺出來兩驃人馬來。
可憐的裴元紹,由於騎馬跑的太快,他被這冷不丁冒出來的兩隊人馬當成了開殺前的祭品,被身先士卒的兩員將領左右夾攻,兩個回合而已,就被砍下了馬背剁成了肉泥。
“啊,兄弟……”
周倉咋見昔日的兄弟命喪,頓時夾馬趕來,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想要為裴元紹報仇。
可是對方的那兩員將領武藝不弱,周倉以一敵二頓時感到吃力,要不是自己有著馬上的優勢,恐怕也難逃厄運。
就在三將戰作一團之時,雙方身後的兵卒全數衝了上來,他們一接觸就是血腥砍殺,直殺的甬道里屍橫遍野,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彷彿置身於人間煉獄。
後續的肉搏戰並沒有周倉想的那樣輕鬆,自己雖然佔著人數的優勢,可是這些敵軍甚是狡猾,他們全都扮成了己方裝束,讓己方這邊的戰鬥力大打折扣,連連發生自殺殘殺的慘劇。
與其相反的是,敵軍卻能屢屢得手,殺的己方人數銳減,人數碾壓的戰鬥,卻變成了對方的虐殺,根本沒反手的餘地。
周倉一招擊退與之對戰的二將,然後大聲嚷道:“扯下黃巾縛在手臂之上,快!”
黃巾軍大多都是平民臨時加入,他們沒有正規的訓練,也沒有統一的服飾,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穿著自己平時的服裝,唯一能統一的地方那就是全部頭扎黃巾。
可是這個致命的漏洞,在這場混戰之中凸顯了出來,周倉見所未見也難怪一時沒了主張。
周倉臨時起意想到的法子一經喊出頓時收到了效用,不過好景不長,吃到苦頭的敵軍也按葫蘆畫瓢效仿,同樣的將他們頭上的黃巾縛在了手臂之上,稍微挽回了點的局勢頃刻間又被扳了回去。
“下來!”
周倉一分神,沒留意自己身邊的處境,他只聽身邊的敵將大喊一聲,一個飛躍跳起,將他從馬背上抱摔了下來。
剛一落地,周倉一個驢打滾翻滾到了一旁,就在這個間隙,他看到有一小半的兵卒是赤足在戰,他頓時明白了敵軍是如何分辨自己人的訣竅,可他剛想喊出聲,剛才迎戰自己的二將再次衝殺了過來。
自己性命堪虞,周倉只得硬著頭皮應戰,他邊戰邊想喊出自己的發現,可是他自己失去了馬匹的優勢,頓時被眼前的二將打得連連後退,根本就抵擋不住。
“注意看他們腳下!”
“鏗,鏗”
隨著周倉的話音落下,兩塊鑌鐵大刀也同時落在了他的肩頭。
“放下武器!”制住周倉的一將大聲喝道。
周倉仰天長嘆,將自己手中還緊握著的大刀丟在了地上,然後說道:“某一死無憾,還請諸位放過這些無辜的兵卒!”
“哼哼,敗軍之將還談什麼條件!”另一將嚷道:“來啊,將此人帶去見公子,看他模樣定是員將領,殺之可惜!”
“要殺便殺,休要辱某!”
“帶走!”
周倉想到了萬千種下場,可讓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屈辱,他與其現在死去留下美名,也不願苟且求饒落下罵名。
周倉的生死現在已經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了,因為他現在已經被四個兵卒五花大綁,將他押解上了甬道之上的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