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南七,還有誰會刺殺禁軍首領呢?
哪怕朱雀胎記這一線索指的不是南七,那也必定和南七脫不了幹係的吧。
商枝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一閉眼,眼前出現的就是滿身血跡的侍衛,他拼死從禁軍府裡逃出,只為將有效的資訊傳出去,好讓死去的人死的瞑目。
「那個侍衛看到我的時候,心裡應該很高興的吧,他應該想著,『訊息終於可以傳出去了,公主殿下一定會告訴皇上的,到那時,刺客頭目落網,我也算為禁軍府的人報了仇,沒有讓禁軍府的兄弟們死的不明不白。』」
商枝鼻子一酸,腦海里浮現的全是侍衛的身影,她在心裡繼續自言自語的道:「他一定是自豪的吧。可他碰到的人,為什麼偏偏是我……得知那個訊息的人,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偏偏是我?
「公主殿下!」一聲呼喊把商枝從思緒中拉回來,「梯子搬來了!公主殿下你快下來吧!小心點!千萬別摔著了!」
商枝朝站在下面一臉擔憂的雙花看了一眼,她清了清嗓子,沖雙花道:「知道了!本公主這就下去!」
雙花一聽,忙對著扶梯子的下人道:「公主殿下要下來了!你們可把梯子扶穩了!」說完之後還不忘再三囑咐商枝:「公主殿下您慢點!小心吶!」
待商枝從屋頂上順著梯子下去了,落了地,雙花依舊擔憂的看著商枝,驚魂未定的道:「公主殿下您沒傷著哪兒吧?」
商枝努力擠出一個笑,她道:「你瞧瞧你,本公主這不是好好的站你面前了麼?放心吧,一點兒事都沒有,好得很。」
雙花聽了,這才鬆一口氣。她蹙著眉,叮囑道:「公主殿下可莫要爬那麼高了,真真是要把奴婢的心臟給嚇出來。」
商枝敷衍的應了幾聲,隨後徑直朝臥房走去,雙花剛欲跟上,就被商枝攔下:「不必跟了。本公主累了,想回房歇息了。」
「奴婢想……」
雙花剛開口,不等她說完,商枝就打斷道:「別想了。什麼都別想了。你趕緊去歇息吧。」
見商枝執意如此,雙花只好答應下,目送商枝回房後,自己也去歇息了。
臥房沒點蠟,商枝關了門,身形晃了幾下,踉踉蹌蹌的走到床邊,她只覺累得不行,累到外衣都沒氣力脫。
她躺到床榻上,空蕩蕩的臥房,一片漆黑。
腦子一片混亂。侍衛的身影像是刻在了腦海里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折磨她多年的夢魘,在此刻變得格外囂張。她在那一夜的哭喊聲,每一聲、每一句,都似刀劍剜著她的心臟。
最可怕的,莫過於,往日的陰影歷歷在目。
她將被子用力往上一扯,蒙著頭,她縮在被窩裡,眼淚似決堤的海,從眼眶裡奪眶而出,不管她多努力剋制,都無法止住眼淚。
她只好死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像無數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一樣,獨自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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