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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安以若見過。冤家路窄!她暗自腹誹,等著他走到她面前站定。
漆黑的眼裡閃過詫異,男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認出了她,皺著眉說道:“例行檢查,請出示證件。”他的聲音異常冷靜,語氣帶著公事公辦的嚴肅。
直視他的眼晴,樣子有點挑釁,安以若說得理直氣壯,“沒證件!”
米魚一時沒反應過來,愕然了片刻,忍笑看著他們,心想安大小姐今天有點反常。
男人抿唇,將自己的證件遞過去,謹慎措辭,“請二位配合,將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出示一下,之前與小姐的誤會,我自會解釋。”
誤會?說得倒輕巧,吃虧的可不是他。
安以若低頭,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的證件,然後氣定神閒地說:“公安?”見他點頭,她微笑著將證件遞過去,在所有人未及反應的時候,巴掌揚手揮了出去……
驚詫遇險
“啪”地一聲脆響,男人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耳光。
安以若身高上沒有米魚的優勢,可手勁卻不小,打在臉上有些火辣的疼。不過巴掌揮出的瞬間她就明白了,他若想躲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
寂靜的黃昏,高速路上偶有車輛經過,正在執行公務對過往車輛進行盤查的屬下聽到這邊的聲響,目光齊唰唰投過來,定格在安以若和他們頭兒身上。
氣氛一時凝滯。
經過約兩秒鐘的怔忡,迅練有速的特警們已利落地拔出了腰際的配槍,槍口精準無比地對準了安以若,蓄勢待發。
夕陽的餘輝很淡,照著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他的表情裡有種沉靜的味道,然而,細看之下,澄澈的眉眼霎時暗沉,銳利的目光中隱約透出危險的氣息。
彪悍如米魚也怔在當場,溫和如安以若,何時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太反常了,絕對有情況。等她緩過勁兒來,神氣活現地打了聲口哨,“安以若,你太強悍了。真像我。”
這是表揚她還是誇自己?安以若收回手偏頭瞪了米魚一眼,顯然對她唯恐天下不亂的行徑極為不滿。
不知是不是因為米魚的一句話,男人臉色驟然變冷,嘴唇抿成一條線,默然撿起證件,揮手示意屬下收起武器,再開口時聲音冷若冰霜,“火發完了嗎?”目光凜然地注視著安以若,利落而固執地砸出兩個字:“證件!”
米魚忍著笑搖頭,心想這下麻煩大了,警察先生顯然也火了,不過心裡對安以若卻佩服得一塌糊塗,這丫頭不發作那叫一溫婉,發作起來還真夠勁兒。果然有個性,太有範兒了。
安以若面不改色,慢條斯理地拿出自己的駕駛證,懶得和他廢話。
男人仔細看過她的證件,又極是專業地詢問了她幾個問題,然後抬眼看著米魚,“你!無證駕駛?”米魚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聽他沉聲說道:“沒帶駕駛證,還酒後駕車!”目光與安以若觸到一起,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別讓她開,否則車子直接扣下。”話語間很是瀟灑地揮揮手,“放行!”聲音低沉淳厚,語氣淡漠疏離。
“我才喝了一杯。”米魚瞪大眼晴,看著男人挺拔頎長的背影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這人忒酷了。”用胳膊拐了拐安以若,開始逼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倆怎麼回事?”然後拉長了音調抱怨,“襲警啊,安小姐!要是人家追究起來,我們今晚就可以被送進去,咱老爸都管不了。”
安以若深深呼吸,頗有些感慨地說道:“衝動是魔鬼,這話絕不是鬧的。”冷靜下來,她也有些懊惱,雖說有點過節,可顯然是誤會,她怎麼就激動了呢?她一向很淡定啊。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算是懲罰,與米魚對視一眼,終於繃不住,兩個人全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