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晶瑩淚滴滑下粉頰。
“學妹。”朱朱嚇了一大跳,未央很少哭的,倔強、固執如她,最常做的事倩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能擊潰她的心防,惹得她傷心垂淚。
未央突然抱住她放聲大哭,太久了,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輸了,那是弱者的行為。然而此刻她卻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悲憤,蔣森嚴帶給她椎心刺骨般的痛,已超越了一介小女子可以承受的範圍,吞下肚子的淚水早溢滿胸懷,她不得不把它往外倒,找個人分擔這份苦,否則她一定會垮的,她快要崩潰了……
朱朱長嘆口氣,將未央摟進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明白她心中的苦,但這些事情不是一個局外人可以置啄的,她身為未央的朋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她哀傷哭泣的時候,提供一處溫暖的懷抱讓她暫時歇息。
未央哭著哭著突然沒了聲音,朱朱感覺肩膀的負擔一直重起來,快被這個小學妹給壓扁了。
“未央,咱們進屋去再繼續好不好?”她雙腳交換使力有點累了。
未央還是靜靜地趴著,似乎沒聽到她說的話。
“學妹,不然……換個姿勢你覺得怎麼樣?我腳有點酸了。”朱朱踢踢腿,豈止酸哦,簡直麻了。
未央沉靜如故,整個傾下來的重量幾乎將朱朱給壓垮。
“唔!”朱朱悶哼一聲,使勁撐住她一直倒下來的身子,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她試探地喚了聲——“學妹……”
“別叫了,她睡著了。”一個愉悅的男聲突冗地在朱朱背後響起。
“該死的!我不是交代過,叫你別隨便出來的嗎?”朱朱轉過身去,迎向一名清爽如陽光般的男人,居然是柳晏飛。
“是嗎?那我再進去好了,你自己把她扛進來吧。”一張斯文、俊朗的臉龐淘氣地笑著。
“喂。”朱朱急忙喊住他,差點忘了,她可抬不動未央。“來幫忙啦!”
“沒誠意,我不要。”他咧出一口白牙,街燈下,那身古銅色的肌膚,褐得像小麥田般耀眼。
“你……”這討厭的傢伙,就愛捉弄人。朱朱暗惱在心。“好啦!偉大的柳先生、晏飛公子,可以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與小女子計較,義助一手嗎?”
“當然沒問題。本大善人最喜歡做好事了,來吧!”他一把抱起未央,走進屋裡。
這個世界起碼還有陽光是公平,不論貧富貴賤,只要是生長在地球的萬物,都可以享受到日照的溫暖。
未央伸手擋在黛眉上,遮住刺眼的金芒,快九月了,秋老虎依然高漲,才早上七點,氣溫就熱得嚇死人,又碰上她這種對冷氣過敏的,殘酷的烈陽更是殺死磕睡蟲的罪魁禍首。
無奈地坐起身,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子左右打量著這間略顯陌生的臥室,不像她的家耶!那麼這裡是……
“學妹,你醒了。”朱朱欣喜的聲音從房門口飄了進來。
“朱朱!”一點一滴的記憶開始流回混沌的腦子裡,昨天她……呃!先是接了未敏的電話、馮振邦……蔣森嚴……然後……啊!她想起來了,昨兒個她又和蔣森嚴鬧翻了。
記不清楚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第幾次大吵了,總之……唉!不提也罷。反正日子就是這樣了,既然他們複合不了,還不如早點結束算了,省得大家都難過。
睡了一晚,她也想開了,愛情這種事沒有所謂的對與錯,誰規定她愛他,他就非得愛她不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他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亦是無用,慧劍斬情絲、快刀斬亂麻,對兩人才是最好的。她心下有了決定。
“學妹,你昨天是怎麼了?差點嚇死我。”朱朱手裡端著熱粥走進來。
“我又和蔣森嚴吵架了。”未央吐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