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擔心一回首,又要沉溺在她無邊的柔情中了!
未央按著被他親過的額頭髮呆,老天!它像被烙鐵烙了印似的,燙得嚇人,可是……呵呵呵!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這麼親密的吻她耶,雖然他還是不夠溫柔,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但她已經滿足了。
公公說得沒錯,蔣森嚴其實是在乎她的,剛才她一進來,就看到他眼裡赤裸裸的激情;後來她說錯話,他一下子把她摟進懷裡保護她;現在又將她好生藏在這裡,擔心她受到流彈波及。他一直用著他的方法在愛她,只可惜不夠直接,拐了太多彎,她不明白罷了。
唉!他拙,她也蠢,兩個人都是“愛情瞎子”。
偷偷把頭探了出去,憂慮的視線搜尋著他的身影,就怕他受傷。目光不經意落在兩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一團紙醒目地落在明亮的地板上,那不是……
天啊!蔣森嚴的寶貝——“四聖獸”秘圖居然掉在那裡,該死,怎麼這般不小心!不行,她得將它撿回來。
小心冀翼地溜到丟畫處,匆忙撿起畫,正想再摸迴廊往後躲著,一張大臉突兀地擋在她面前。
“把畫給我。”
未央嚇了一大跳,急往後退,糟糕了,大家都忙著對付敵人,誰也沒注意到她,而這人很明顯又不是“青龍”所屬,自己人不會拿槍對著她,他肯定是那將軍的手下,這可怎麼辦才好?
“把畫給我。”他又重複了一退,拉開手槍的保險閂。
未央心裡直叫救命,拼命地往後退,子彈可沒長眼睛,尤其是如此近的距離,這一槍挨下來,還有命在嗎?
砰!那人終於開槍了,卻沒打死未央,子彈擦過她拿畫的手臂,似乎只想給她一個警告。
“唔!”未央痛呼一聲,換了一隻手,反而把畫抱得更緊。這幅畫死也不能交給他,“四聖獸”秘圖是蔣森嚴的寶貝,重逾生命的東西,她豈能輕易放棄。
她的痛呼聲總算引起蔣森嚴的注意,回頭一瞥,看見她所處的位置,嚇得他險些魂飛魄散。
“未央,別再退了,你後面是……”他還沒說完。
她已退到窗戶旁,被那人一逼,腳步幾個踉蹌,猛地跌下了高樓。
“未央——”蔣森嚴嘶聲厲吼,毫不留情一槍解決掉膽敢傷害未央的人。衝到窗邊一看,她正一手抱著畫,用那隻受傷的手臂攀住窗沿,鮮血流了她滿面。
他傾身想要捉住她,將她拉上來,但她一隻手抱著畫,另一隻手又受了傷,他一時很難使上力,遂當機立斷大吼。“把畫丟了,手伸上來給我。”
“不行。”她咬緊牙關硬撐著。“四聖獸”秘圖、“青龍”百年的詛咒、蔣氏一門的安危……不!這幅畫對他而言太重要了,她死也不放。
“白痴,畫重要?還是生命重要?快點丟了它。”頑固的小女人,他又氣又急,心如刀割。
“不,‘四聖獸’秘圖,它不是普通東西啊!你們辛辛苦苦找了它一百年,蔣家的一切就全靠它了,不放,不放,我死也不放……”她受傷的手好痛,但若丟了畫,等於毀了蔣森嚴的未來,寧可讓手斷了,也不放開它。
“你……”他覺得眼眶發熱、鼻頭髮酸。那顆早經冷凍、堅如鐵石的冰心,瞬間好像被鑿開了一個洞,溫暖的水汩汩湧出,好久沒有了,這種生命的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而改變的泉源在於他堅強的小妻子,她的深情、她的摯愛……她的一切一切,令他再次品嚐了幸福的滋味。
“傻瓜……”他的聲音鬮忍不住地哽咽。“快丟了它,那幅畫是假的,真的我藏起來。”
“真的?”她小聲地問道,失血過多使她有些疲乏了。
“真的。”他猛點頭,將手伸向她。“未央,快把手給我……未央——”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