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生說的啊!”她多想喊冤啊。
“就說你很想嫁給我,第一次向我求婚,第二次直接挾子逼婚,我不得不說,這真是高招。”
“你胡說什麼?”啊啊,好想打他呀!為什麼要把她說成心機深沉的女魔頭?
徹夜不睡做壞事的,明明就是他啊!
“好啦,承認吧,反正我本來就要娶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
“就跟你說……”話到最後,她頓了下,豁出去了。“對,我就是故意的,怎樣?你咬我!”
“等你生下孩子再慢慢咬。”他曖昧地眨眨眼。
“你……”她真的體虛,沒力跟他鬥嘴了。
“只是,婚禮要怎麼辦?要先上車再補票,還是……”
“當然先辦婚禮。”還需要問嗎?她爸爸都要求了。
何況趁著懷孕,她才能撐起那件馬甲婚紗啊。
尾聲
山林間,烈日映亮滿山紛紅駭綠,純白的教堂裡,飄揚的並不是耳熟能詳的結婚進行曲,而是同樣五年前的那一首“約定”。
那份約定,終於在五年後的今天趕上了。
儘管歌聲和五年前大不相同,但徜徉在字裡行間的喜悅和幸福更甚從前。
紅地毯的盡頭,殷凌桀一身純白燕尾服,等待著新娘到來。
然而,歌曲唱了一輪又一輪,卻依舊不見新娘,只見段凌桀丟了個眼神給身為伴郎的康振平,對方立即領命而去。
前後不到三分鐘,康振平迅速回報。“報告老大,聽說婚紗依舊太大,所以正在休息室內加工。”
段凌桀濃眉微揚,從懷裡取出一件類似斗篷形狀的蕾絲織品,塞到他手裡,康振平又立刻趕往休息室。
就在他回到段凌桀身後沒多久,外頭便響起拉炮的聲音。
回頭,段凌桀看著紅毯的那一端,他最心愛的老婆正挽著他的準岳父,朝他緩步而來。
一路上,兩人動作僵硬,非常不協調,但這都不是讓他笑容不斷的主因。
直到準岳父將她交到他的手中,蓋上蕾絲頭紗的女人依舊眯緊一雙水眸瞪著他。
“怎麼了?”他笑問著。
“你給我這件蕾絲斗篷是怎樣?羞辱我?”她扯著從肩頭罩落的蕾絲斗篷,不敢相信五年前她決意不買的配件,他竟偷偷買了,而且一藏就是五年。
“錯了,是遮羞用的。”他可以想像她的馬甲已經被拉緊到極限,甚至還動用了夾子固定,不拿件斗篷遮著,能看嗎?
“你!”
“誰要你瘦成排骨精?”
用力扁了扁嘴,唐嘉乃完全沒有反駁的立場,被踩住痛腳也不能反抗,只能暗惱婚禮辦得太快,就連懷孕也來不及讓她長肉。
於是乎,當神父站在主祭壇前宣念,“唐嘉乃小姐,你是否願意與段凌桀先生一世禍福相依,不論富貴貧賤,牽手一生?”
只見她故作猶豫狀,像是還在考慮,存心要身旁的男人焦急。
豈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段凌桀文風不動,始終笑睇著她,彷彿打從她出生那一刻就吃定她。
見狀,她只能很無力地說:“我願意。”然後看見他得意的笑。
神父再問:“段凌桀先生,你是否願意與唐嘉乃小姐一世禍福相依,不論富貴貧賤,牽手一生?”
唐家凌微抬眼,見他神色嚴肅,像是在思考攸關一生的幸福,然而思考得太久,久到兩方家長都面面相覷了,她不得不臭著臉開口。
“你現在是想要反悔?”她實在太瞭解他,太清楚他現在根本就是在報復她剛剛小小的惡作劇。
“不,我只是在想,我們相戀十年,卻分離五年,這五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