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之沒答話,喝了水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閉目。
安以若翻白眼了,總是這樣,愛搭理你,搭理幾句,不想搭理了,問他跟問空氣一樣,好在自己也習慣了。
“你晚上吃過沒?”以若基於關心的問一句,
“飛機上吃了點!”林牧之閉著雙眼,淡然地回一句。
安以若本想說,要不我再給你做點什麼吃吧,但一想起冰箱也好幾天沒關照過了,終究沒說。
林牧之起身,“你回去睡吧,我先洗個澡。”
去更衣室拿了乾淨的睡衣就往浴室去了。
安以若怏怏的。拖沓著回臥室。
開著床頭燈,安以若翻著床頭的雜誌。
浴室的水聲停了,過了會,林牧之溼著頭髮就出來了。這樣的林牧之看著真無害,以若想著。
林牧之,擦著頭髮,看看牆上的掛鐘,“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怎麼還不睡?”
安以若合上雜誌,放在一邊,“半夜被某人吵著睡不著!”這倒是實話,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他確實該付一半責任。
“你事情都處理好了?”雖不知道他到底處理什麼事,但是按照之前傅琦的說法,定是棘手的,否則也不用他本人過去。
“還行吧!”林牧之擦了頭髮,繞到床的左邊,掀起半邊的被子躺下。
“喂,你不把頭髮吹乾,當心明天起來頭疼。”以若好心的提醒。
“再說吧,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了。你也早點睡吧。”說完林牧之關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已經閉著眼睛了。
安以若靠在床頭藉著燈光,細細地打量著林牧之。這幾天定是很累的,否則像他這樣注重細節的人,怎麼可能任由鬍渣冒出來。她認識的林牧之人前人後總是一副謙謙公子的形象,纖塵不染的。
林牧之的呼吸漸漸地均勻。
安以若也躺下,側身面對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下巴,新生的鬍渣有點扎手,讓她的心裡也毛毛的,不禁又想起父親的話。
林牧之不知是習慣,還是有所感覺,伸手擁住以若,依舊睡著。
以若也往他懷裡蹭了蹭,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忽然覺得無比安心,一整晚的煩躁也塵埃落定。
對自己來說,也許林牧之的懷抱不是最合適的,但是卻是離她最近的。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就如同溺水,浮浮沉沉,或許林牧之就是她以後唯一的浮木了,即使不能脫離苦海,但最起碼她不會再生活中溺亡。
以若沒有嗜睡賴床的習慣,即使晚上睡的再晚,到了點自然就醒來睡不著
起來的時候,不忍吵醒林牧之,他一向都是睡眠極淺的,所以輕手輕腳的洗漱好,就去廚房準備早餐。
用了小米熬了粥,盛了一小蝶從母親家帶的醬菜。趁著粥涼的空檔,下樓去小區外的那家有名的包子鋪買了兩人份的包子。
回來之後發現,林牧之還沒醒,想想林牧之的口味,又煎了兩個蛋。
林牧之出來的時候看著安以若在廚房忙活,耳側的碎髮滑下來,清晨的陽光打在她的側臉上,透過髮間,在光淨得流理臺上留下一片投影。忽然覺得這種場景彷彿是自己夢裡出現千百遍的。不由得看著傻眼了。
以若轉身置盤子的時候,看著一身清爽的林牧之靠在餐廳的門邊,安安靜靜一句話沒有。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只是說“好了就吃早飯吧,但是事先說好,你出差四天,你早上習慣吃的那個牌子的吐司和牛奶我都沒有買過,所以你將就一下,和我吃一樣吧。”
林牧之覺得那種憋悶的感覺又來了“安以若,你就不能把你的沒心沒肺包裝一下,我這次去了五天!”
“哦,是嗎?”自己這幾天也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