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回頭,冷若冰霜的眼眸盯在嚴秘書憂心忡忡的臉上,總算給了他一個答覆:“嚴秘,讓書記們先喝杯茶,等我辦好事過來,這麼大排場的鴻門宴,本市長確實應該去一趟!”
黛藺走在他身邊,感覺這個男人確實不喜歡這種飯局和排場,但身在這種大環境,人不能太真,態度不能太強硬,需要左右逢源,沉穩內斂,稍稍收起自己的鋒芒,不宜樹敵,於是她出聲勸慰他:“我走幾步就到了,你去忙你的吧口嚴秘書說的對,可以不逢迎,但也不得罪。”
滕睿哲垂眸,目光灼灼看她一眼,俊臉上染上淡淡的欣喜,薄唇輕勾沒再出聲,與她一同走往市委大院裡的慕家大宅。
此時慕家大宅燈火通亮,主人們卻沒有一個在家,因為慕書記此刻也在宴席上,與其他領導們一起坐在大酒店喝茶,等待回撥的滕市長過來接風洗塵。
但現在滕市長卻送黛藺回到了這裡,偉岸身影出現在慕家大客廳,尋找兩個小寶貝的身影。
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不知道寶貝們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假叔叔親爸爸?雖然上次這樣做,從情理上對不起慕夜澈,但從身心上,黛藺並沒有對不起這個男人。
黛藺回國後,在滄口的那次情不自禁,是她最真實,也是她最愧疚的一次反應。那一次親吻過後,他也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想到了慕夜澈,所以之後的一段時間,他與黛藺再也不會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黛藺不願意,他絕不碰她,與她相敬如賓,壓抑住自己。
然而慕夜澈幾天後的回國,卻讓眾人大出所料。這個男子依然是幾年前的模樣,風度翩翩,清雅細緻,一直視黛藺為小侄女,給了她濃濃的親情,卻給不了愛情口黛藺對他,更是一種對小舅、對哥哥的依戀,快樂、開心,唯獨在她美麗的雙眸裡,看不到愛情的火花。
“黛藺,寶寶們呢?”他在大客廳裡站了片刻,發現兩個寶貝兒始終沒有出現在樓梯口,不知道是不是睡下了?
黛藺站在樓梯口處,眉心緊蹙,滿臉心事,對他道:“寶寶們睡下了,剛睡著,以後,滕市長你不要再來這裡。若要約見,我們可以提前約個時間見孩子,我會帶寶寶們出來。”
滕睿哲微微一怔,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劍眉緊蹙看著這個推拒他的女人:“你的意思是,從此不再見我?”
“對。”黛藺面色暗沉看著他,給他做出明確的答覆,水潤的眸子裡蕩動著一抹自嘲的笑:“我們的第一次是從床上開始,我們的最後一次也是在床上結束,是根本不足為奇的。我們對對方的身體,從牴觸到接受,再到牴觸,解決生理慾望,只熟悉對方的這一副身體,是身體感覺,那麼對於你這種愛人的方式,你自己有沒有覺得你在床上掠奪一個女人根本不算什麼?那不算愛,只算床伴。”
滕睿哲俊臉徒黯,心裡重重一震,一雙銳眸變得犀利受傷:“原來在黛藺你眼裡,那一日我給你的感覺是‘強暴’,因為你的心根本不在這裡?”
黛藺澀澀一笑:“你的慣用手段就是霸道、強迫,可你不知道,你越是強勢的佔有掠奪,在我身上打上你的印記,我的心便越難受。我只有在夜澈那裡才能找到溫暖安寧,但是現在,我無臉見夜澈……
“你在想他?”滕睿哲這下臉色大變,俊臉透著微微的蒼白,感覺這一刻如遭雷擊,兩片性感薄唇在顫顫的愉動,黑眸尖銳駭人:“你明明對慕夜澈,只有叔侄之情!黛藺你自己也說過,時間越長,你們越像親人!”
“我也不知道。”黛藺微微搖頭,重重心思會寫在臉上,讓她此刻不想面對這個男人,但她說出的都是實話,“今天送夜澈上飛機,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覺他不會回來了,這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他,但是找對不起他,我覺得他在生氣。”這麼長的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