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那天在醫院門口,翁嶽天說他請了於曉冉來為她做心理治療,她回到家之後就變得更加沉默了。
這情形,就算桌上的菜再怎麼好吃也都沒味兒了。賈父悶悶不樂地放下筷子,坐在沙發上抽菸,賈母一個人在吃飯,只是她也覺得嘴裡全是苦味。
天快黑了,於曉冉還是沒等到賈家的人出來,看來今天又是白來了。
雨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於曉冉渾身都在發抖,餓得沒了力氣,縱有決心也不得不考慮改天再來,畢竟身體要緊,如果生病了還怎麼給病人治療。
於曉冉用包包頂在頭上,打算衝出去,她的車停在前邊路口。就在她剛跑出兩步的時候,驀地,賈家的大門開啟了!
於曉冉一驚,緊接著是一陣狂喜,就像是突然打了興奮劑一樣地來了精神!
開門的是賈靜茹的父親,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於曉冉覺得他好像比前幾天在醫院見著還更蒼老了。
“伯父,您……”於曉冉一臉期待,興沖沖地跑過來。
“於小姐……”賈父神色凝重,緊緊皺著眉頭,顯得他的皺紋更深了。
“於小姐,你真的還不死心嗎?唉……我老伴兒和女兒都不願意見到你,你這又是何苦呢。以後都別來了,我老伴兒說,她以後如果要請心理醫生都不會請你的。”賈父這番話也頗多無奈,語重心長地奉勸於曉冉。
於曉冉聞言,怔了怔,失望之餘又有幾分不甘,清澈得目光望著賈父:“我不會死心的。伯父您聽我說,賈靜茹是真的心理有問題,其實您自己也清楚,對嗎?難道您就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天比一天消沉嗎?心理治療對她來說才是最關鍵的,否則,即使她的腿好了,她還是回不到從前那個賈靜茹啊!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您想想,您女兒她曾是金牌律師,如果請別的心理醫生來為她治療,萬一……我是說萬一不慎洩露了她的病情,將來她的腿如果有康復的一天,想要重新站到法庭上的時候,人們對她的信賴還會剩下多少呢?大家不會介意她癱瘓之後再站起來,但一定會介意她曾患上心裡疾病!這些,你們難道都沒考慮過嗎?”
夫夫掛嘴更。果然,於曉冉不愧是心理專家,這些話戳中了對方的要害,句句都牽動著賈父的神經,他的神情有著明顯的鬆動。
只是一個眼神,於曉冉就燃起了希望,她感到自己就快要成功了!
於曉冉深呼吸了一口氣,眼裡昂揚著鬥志,上前兩步靠近了賈父,壓低了聲音說:“伯父,請問您有了解過我的個人資歷麼,其實在網上很快就能查到了。確切來說,我是本市最優秀的心理女醫師之一,您可以放心將女兒交給我,還有,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不會洩露關於她病情的任何一個字,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甚至是用我的診所來擔保。請您相信我。”
冰冷的雨水從頭流進脖子裡,於曉冉冷得直打寒顫,說話都在抖,但是她眼裡的堅定和真誠卻像是這雨幕之中乍現的陽光,賈父猶豫的心情終於是有了難以抑制的波動。
這一會兒的時間彷彿經過了幾年那麼久,於曉冉的目光緊緊鎖住賈父的臉,她忍受著雨淋,忍受著寒冷和飢餓,忍受了無數次的罵聲,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好,我答應你。明天你來我家。”賈父輕吐出這兩句話,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絕。
於曉冉高興得蹦了起來,歡呼一聲,連連向賈父道謝,然後告辭,蹦躂蹦躂著走了……明天來,哈哈,她成功了!且不說賈父怎麼回去說服賈靜茹母女,於曉冉用不著去考慮,因為她始終覺得,儘管賈父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像個“妻管嚴”但這種情況下,男人真發起威來,女人也只能聽著。
賈父望著於曉冉遠去的身影,不禁感概萬千……文菁有這樣的朋友,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