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慘白的臉色,氣息微弱,在他懷裡享受著片刻的安寧,耳邊輕飄飄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魏婕,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你的毒,究竟是怎麼染上的?你不要再說不知道,你該明白,那套說辭,我不信。”
他的語氣很溫柔,說出的話卻讓魏婕心驚膽戰。他終於還是要打算問個清楚嗎……魏婕的心思在瞬間轉了千百回,立刻決定了自己該怎麼做。
“嶽天……我以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會嫌棄我……既然你知道我是在說謊,那我就坦白說了吧……我……我在遇到海難後,是被太陽國的人救了,可那些人……他們全是沒人性的畜生,他們……給我注射了細菌。”魏婕人在發抖,聲音哽咽,幾乎難以為繼,才說幾句話就艱難地咳嗽起來。
翁嶽天的身軀微微一震,太陽國的人?他想不到魏婕竟會有這樣的遭遇,她從來沒有提過自己在那四年裡遇到的不幸。翁嶽天不由得心在揪緊……
“累就先別說了。”翁嶽天的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拍著,忽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很殘忍,她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而他還在揭傷疤。
“不……我要說……這些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今天一定……要說出來。”魏婕一邊大口呼吸著,一邊在考慮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那些給我注射細菌的人,他們……是變態的……他們研究了很多種細菌……每天在不同的人身上做實驗……我在那裡,每天都能聽見有人臨死前的慘叫……那種死狀太恐怖了……”魏婕不停在戰慄,冒汗,驚恐的神情到是真的,她說的這些,確有其事。
翁嶽天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想起了在半個多世紀以前的太陽國在侵華時期就存在的一隻專門搞細菌研究的隊伍,文菁應該就是落入那種魔掌了,這真是太驚悚太過駭人,一個女人是怎麼熬過來的?翁嶽天無法想象。
魏婕嚶嚶的哭訴著,斷斷續續地說:“他們控制了我……想讓我為他們辦事,所以只是注射了這一種細菌,讓我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只在……特定的時間會發作……我沒有完成任務,這次他們就不給我解藥了,以後也不會再給,我想擺脫他們,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被他們利用……”這話可就是半真半假了,她為那些人辦事的不止一件兩件,全都是她的把柄,她這輩子都只能被控制著,但這一點,她不會讓翁嶽天知道。
翁嶽天攬在魏婕肩膀上的手緊了緊,深眸裡湧動著怒火,他也在自責,這些年來都忽略了魏婕,她原來活得這麼痛苦,不僅只是身體上,精神上的創傷更是一生都難癒合。這些年,他都沉浸在對文菁的回憶裡,而對於近在身邊的魏婕,這個愛了他近十年的女人,他卻那般吝嗇再給予關愛。
她低低的啜泣聲在颳著他的耳膜,割著他的心。他身體裡聚集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受害的是魏婕,換做任何一個同胞被太陽國的人抓去做實驗,注射細菌來達到控制的目的,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只要是骨子裡還有一點點人性都會義憤填膺。如果不是魏婕遇到這大不幸,或許後來那麼多的糾葛都不會發生,許多人的生活軌跡也不會因此而改變……
魏婕在他懷裡哭得筋疲力盡,熬不住又睡過去了,翁嶽天一夜沒睡,精神也有些倦怠,加上心情無比沉痛,臉色很不好看,偏偏這時候,秘書打來了電話。
半小時後,翁嶽天急匆匆趕到公司……出大事了!確切地說,是出了一件自公司創辦以來最糗最糗的事!
“築雲”的新建不久的一個電視購物網站上,原本光鮮亮麗的主頁,出現了令人捧腹的一幅畫——有一隻豬正在用嘴去啃白菜,圖下附加一句話:好白菜被混蛋豬拱了。亮點就在於,豬的頭上赫然寫了一個字“翁”!
眾所周知“築雲”的總裁是姓翁,這幅圖,無疑是赤果果的挑釁,,宣戰,是在老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