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後,說了聲謝謝,向門口走去。
我沒有送他,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聽到門外一陣喧鬧,之後鄭主任衝進來說:“小鄒,你怎麼沒留他吃飯啊?”
“留了,他不吃。”我胡亂答覆。
鄭主任遺憾地搖搖頭,對我說:“還是要找機會請他吃頓飯才行,你們平時注意把握機會。”
他話音未落,幾個小姑娘衝到了我桌前:“鄒姐,鄒姐,你還好吧?”
“我為什麼不好?”我奇怪地問。
“你和林啟正獨處了二十一分又十九秒,難道你沒有出現症狀?”
“什麼症狀?”
“比如流鼻血?流口水?視物不清?狂燥不安?有犯罪衝動?”
“你們說的是狂犬病嗎?”我打趣道。
“不是,是花痴病。我們幾個只看了他兩眼,就已經有初期症狀了。”
“我不會有,我已經老了,對帥哥免疫。”我嘴上笑著說,而我的心裡在想,我恐怕也病得不輕,這活兒再幹下去,早晚我會全線崩潰。
(十一)
晚上,我和鄒月在家中吃飯,吃著吃著,突然頭頂的吊燈發出嗞啦滋啦的響聲,還有火花濺落下來,我們兩個嚇得跳開好遠,等我反應過來,準備去關燈時,屋裡突然一片漆黑,跳閘了。
我餘悸未平,摸黑坐了下來,聽到鄒月在黑暗中問:“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就是嚇死了。”
一會兒,鄒月按亮了手機螢幕,室內有了一些光線。
我站起來,藉著手機的光走到門邊,開啟那個裝電錶的箱子,一股焦糊的味道躥了出來,鄒月忙走過上來對我說:“姐,別亂動,肯定是線路起火了。”
我合上箱蓋:“只能等明天,請個電工過來看看。”
“天啊,那怎麼辦啊?我今晚還要趕一個報表,明天要交總公司呢!”鄒月叫道。
“那你到外面網咖裡去弄吧。”
“不行啊,有好多資料在家裡的電腦上,出去弄也不行啊!”
“那怎麼辦?跟你們領導解釋一下吧。”
“慘死了慘死了!”鄒月在黑暗中用力跺腳。
停電後的家裡格外寂靜,我倆坐在沙發上,無聊至極。突然外面傳來清脆的兩聲“嘀嘀”,是鎖車門的聲音。
鄒月從沙發上蹦起來,直奔陽臺,我莫名其妙。只見她站在陽臺上大喊:“姐夫,姐夫,快上來,我們家停電了!”
我趕緊跑過去,狠拽她的胳膊:“你幹嘛?你喊他幹什麼?”再往樓下一瞧,沒見到左輝的蹤影,想必是上樓來了。
“姐夫最能幹了,也許他能修好。”鄒月興高采烈。
“他又不是電工!另外,鄒月,我警告你,不要再喊姐夫,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你這樣喊,別人會以為我們之間還是夫妻。”我嚴肅地說。
“好——”鄒月拉長音調答覆我。她一直與我們同住,對左輝有很深的感情,當時我們協議離婚,左輝搬離住處時,我無動於衷,倒是她狠哭了一場。
鄒月摸摸索索走到門邊去開門,我站在陽臺上,沒有進去。聽見左輝走進了客廳,在問:“怎麼回事?”一年多後,這個熟悉的聲音重新又迴響在這個熟悉的空間,感覺很奇怪。
鄒月在他面前永遠像個小妹妹,撒著嬌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姐吃著飯,那個燈就一閃一閃的,還冒火花,然後電就停了,把我們嚇死了。而且這個箱子裡一股糊味,你聞聞?”
“你姐呢?”左輝問。
“在陽臺上。”
只聽見客廳裡一陣響動,然後左輝說:“空氣開關燒壞了,我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