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喜歡這味道?”他沒有忽略到她的變化,擔心地問。
“不,不是。”
“又來了,你不舒服嗎?你幹嘛撫著肚子?”他好奇地問。
“不是,好像是睡得太多了,午飯沒有消化。”
他皺了皺眉,盤算著消化不良應該怎麼解決,抓起了電話,給姐姐打了過去,“姐姐,如果消化不良了應該怎麼辦?”
“消化不良,就吃點可以輔助消化的藥,然後,運動運動就好了。”姐姐正在睡覺,呻吟著不耐煩地說。
“姐姐,再睡下去就真的變成豬了,難道你真的想生個豬娃娃給我們嗎?”他調皮地說著,急著收了線。
七七笑吟吟地看著他調皮起來的樣子。
“哦,姐姐屬豬的,所以我常常叫她豬姐姐。”說著,他想起了姐姐的方法,“要吃些消化藥,我家裡好像沒有這種藥,這樣吧,反正還是需要運動運動的,我帶著你到樓下走走,然後,去藥店買些消化藥,怎麼樣,然後,再吃晚飯,我們都沒有吃晚飯!”
她點頭,然後,從床上滑下來,額上的髮夾偏了,易水寒伸出手來給她正了正,笑著說,“這個髮夾很漂亮。”
她的臉騰地就紅了,急忙地低下了頭,眼角的餘光透過他敞開的衣襟又看到了他的痣。
“你這粒痣小時候就有的嗎?”鼓起勇氣,她輕聲地問。
“哦,是,生來就有的。”他隨手撫了撫,急忙地扣上了釦子,“SORRY,我習慣了一個人在家,所以——”
她已經羞澀地低下頭,嫻靜至極。
易水寒立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走吧!”
轉過身,七七看到了牆上的蝴蝶,它那兩隻大大黑黑的眼睛似乎在注視著她,讓她又羞澀又害怕,她走過去,看著蝴蝶說,“這隻蝴蝶真漂亮!是你畫的嗎?”
他瞪大眼睛,“我畫的?不是,是我在風箏會上買的。”
“風箏?”七七瞪大了比他更大的眼睛,“這就是傳說中的風箏嗎?”
“你?”他又開始驚訝了,“你?你沒有見過風箏嗎?”
他的話讓她又窘又羞,又一次孤陋寡聞在他面前了,但是,這次她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窘迫,反而有些坦然了,“有聽過,但是,它是怎樣飛起來的,它又可以飛多遠?”
“嗯,怎麼說呢?它要依靠風力,哦,還要有線,當然,線有多長它就可以飛多遠吧,如果剪斷了線,它會飛得更遠。”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樣吧,明天天氣允許的話,我帶你去把它放飛,好不好?”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善解人意地說。
七七立即高興地用力點頭,眼睛中閃過了一絲喜出望外。
深城的夜晚潮熱得讓人窒息,居室和汽車的冷氣釋放出來的熱量全部擁擠進了城市的街道。樹葉和草莖紋絲不動,一整天的光合作用讓它們已經精疲力竭。
七七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了悶熱,走出了屋子的約束,她抬頭看看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朦朧的夜空,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幾乎是偷偷地,她從胸腔裡吐出了一口氣,然後,藉著餘光看了看旁邊的易水寒,他跳下了臺階,扭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奇怪地說,“我這算不算是拐騙人口?”
她又不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說什麼?他真的沒有認出我嗎?
“哦!”他意識到又是自己說了讓她不懂的話來,於是,笑了笑,“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呢?”
“嗯?”這次是七七故作不懂。
“真的記不得自己的家是什麼地方?”
“是!”
“為什麼?”他不解了,盯著她順受的樣子,目光輕輕地流轉著,絲毫沒有一個智力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