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足夠了吧。
而黎明到來之前,總是無限的黑暗,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去衝破重重的黑暗。
幾個人走出密道,又走了一段路,看見了待命計程車兵,兩萬士兵筆直站立,目光炯炯,但是你仔細一看,會發現每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當然,不是害怕,而是因為激動,每一次只要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安南軍的每一個士兵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會隨之沸騰起來。
秦尚英等人立刻歸位,雪瀾走到眾軍的前面,幽藍的眼眸神色一變,從寧靜祥和變成了滿是騰騰的殺氣,整個人的氣質也是完全起了變化,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雪瀾公子,而是那個安南軍的破軍之將——戰神雪瀾。
遠處,整齊的腳步聲一聲大過一聲的傳來,地面微微震動,顯示出了對方人數的眾多,雪瀾嘴角微揚,袖中的流魂劍已然緊握在手,仗劍而立,流魂劍青色的劍光被月色幻化開來,清影萬千。
雪瀾唇瓣微啟,吐出幾個字:“擺陣,迎戰。”
雪魄劍下亡魂哭(上) 6
另一邊。
陰夜辰召集完所有的暗衛,下達了命令,隨即,所有的暗衛四散到御書房的周圍,嚴密監視著,彷彿隨時準備截殺每一個膽敢擅闖御書房的人,是最嚴密的保護。
當然——
也是最嚴密的監視,因為外面的人進不去,就不會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陰夜辰要的,就是這樣。
他當然不可能利用暗衛去謀害皇帝,暗衛聽從他的指揮,前提是保護皇帝,他所能發出的命令,就是讓暗衛死死的守住御書房,不準人擅闖。
這樣已經足夠。
只要等待皇宮城外傳來的訊息,他就可以動手了。
陰夜辰轉身走回御書房內。
屋內。
徐楓已經走了,安得把棋盤已經擺好了,皇帝站在窗邊,彷彿正低頭看著什麼,聽得腳步聲,淡然回過頭來,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陰夜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彷彿皇帝的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你陪朕下一盤棋吧。”
“兒臣遵命。”陰夜辰應聲,如同平常一樣,朝御座的對面走去,屋裡龍涎香的味道瀰漫開來,非常濃郁的香味,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陰夜辰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幾乎控制不住的心跳,強自鎮定下來,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旁,待皇帝坐下之後,方才坐下。
“算起來,朕跟你對弈已經有很多次了。”皇帝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隨口閒聊道。
“兒臣慚愧,棋藝不精,這麼多次對弈中,從來沒有贏過父皇一次。”話音落下的同時,陰夜辰隨即落下一子。
“你不是棋藝不精。”皇帝嘴角副忽然浮起淡淡的笑容,語氣像是誇讚,又多了點說不出來的味道,依稀是輕諷,道:“你最大的弱點,是心軟,每每下手都留有三分的餘地,所以每次都落得一敗塗地,一個平常的人心軟沒什麼,但是一個皇子心軟,那就必定不能成大器。”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陰夜辰:“朕說得對嗎?”
“父皇教訓的是。”陰夜辰眼瞼垂下,掩住了眼中的某種深思:“兒臣一直都把和父皇對弈當成一種凝聽父皇教誨的遊戲,兒臣以為遊戲不過過於認真,最重要的是透過遊戲,兒臣受到了教誨,同時增進了和父皇之間的感情。”陰夜辰臉上浮起笑意:“父皇放心,兒臣會心軟,是因為對弈的另一方是父皇,而如若是敵人,兒臣定然不會心軟。”
皇帝眼眸一凝,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神色,臉上神情不變半分,語氣甚至帶了笑意:“如此,朕就放心了。”
“父皇是應該放心了。”一番對話見,棋盤上的棋子漸漸增多,陰夜辰視線又是一子落下,道:“一直以來,兒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