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將羽國這裡的勢力整理整理,給你一份副冊。”
“公子!……”豁然抬起頭,雉雄臉上是在明白不過的驚訝。
“怎麼?”耶律熙抬起眼,淡淡笑著。
“小人只怕有負公子所託。”不知怎麼的心中一陣冰涼,雉雄忙低下頭,道。
“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耶律熙問。
“十三年了。”雉雄回答。
“十三年,”仰仰頭,耶律熙似乎微嘆一聲,但看他的表情,卻分明是在笑,“而今我身邊能用的人卻是不多了,這次出了這等事……多少該給自己留條後路了。我今日不過二十,而你卻足足跟了我十三年,我不選你,卻又選誰呢?”
說到最後,耶律熙的聲音似有些飄忽。
雉雄低下了頭,半天,他才道:“公子,這次,您以為是……”
“你說呢?”這次,耶律熙的笑容裡分明帶上了些嘲諷。
雉雄沒有吭聲,耶律熙已經接了下去:“看來縱使我輾轉千里來到羽國避禍,還是不能讓遠在炎國帝都的那位放心呢。”
涉及炎國皇族,自己公子兄弟的事,雉雄更不敢說話了。
而耶律熙,則在短暫的晃神過後飲盡了桌上那杯涼得苦了的茶:
“既如此……那也罷了。”
罷了什麼,耶律熙沒有說,他靠在椅背上,神色重新帶上了些慵懶和漫不經心:“好了,沒事的話,你就下去做事吧。”
“是。”略頓一下,雉雄才回答。
“有事就直說吧。”耶律熙道,明顯是已經覺出雉雄那稍稍的停頓。
心下暗凜,雉雄的腰更彎了些:“小人只想問,為何公子方才不將鳳王留下?”
“鳳王?”耶律熙喃喃道。
“是,鳳王與公子素有恩怨,身份又是尊貴無比,這麼好的機會,不論我們是擒是殺,都——”雉雄道。
“你覺得姬容如何?”耶律熙突然打斷雉雄的話。
雉雄微微一呆,片刻才道:“作為皇族,當是不錯的吧。”
“不錯?”耶律熙重複一遍,他突而笑了起來,“該說是——非常好。”
“公子……”雉雄皺起眉。
“若有一人迷|奸了你,你會如何?”耶律熙突然道,混不在意自己用詞的粗鄙。
倒是雉雄的黑臉先微微一紅,而後又微微一青:“小人當會氣得發狂。”
“若對方是一絕色美人,兼有萬貫家財呢?”耶律熙微笑。
“這到底是違背小人意願的事,縱然對方再絕色難得富貴榮華,小人也不會心喜。”雉雄搖了搖頭。
“說得好。”耶律熙緩緩點頭,“鳳王是什麼身份,美人錢財,他又少了哪一個?——他此時的感覺,大概也如那被迷|奸了的人一樣,該是氣得……”
說到這裡,耶律熙突然想起了姬容昨夜的溫存。
那倒確實是……再珍惜不過了。
唇角的笑多了些玩味,耶律熙繼續方才未盡的話:“氣得真正發狂了吧……可方才,他竟還能剋制著不出一句惡語,光是這一點,便非常人能及了,而後來——”
說到這裡,耶律熙突然想起姬容離去時的模樣。
雖說依著他的個性是不肯學那街頭巷尾的潑皮賴漢糾纏口舌,可看方才他的模樣……大約,也是差不多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吧?
略帶惡意的揣測了一會,耶律熙道:“而後來——雉雄,看房門那邊。”
不解耶律熙命令的含義,雉雄看向房門,卻猛然吃了一驚——一個足足有幾寸深的掌印就生生的印在房門旁邊的牆裡,牆面四周甚至還有些焦黑的痕跡。
雉雄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