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廳中,軒轅傾城不知潘相究竟為何找他,該行的禮卻一件都不能少。
潘相聽著軒轅傾城叫的這聲外祖父的同時,又仔細把軒轅傾城的所有表情看入眼中,只見軒轅傾城見到他時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慌張,他喊叫他外祖父的時候,眸中也不曾顯露出半分驚詫或詫異。
蘇管事行了大禮,勉強站起身,緩了一會才把一把老骨頭老腰修整好,低眉順首,朝軒轅傾城做了個請的手勢:“相爺有請。”
軒轅傾城知道潘相派人到別院去找他,已代表知道了許多事情,此番請他來,也絕不簡簡單單是為了這些問題。
繼續打量著軒轅傾城……
看軒轅傾城眉目如鷹,目光深沉,一身的風華,青年才俊,氣宇軒昂。
軒轅傾城只好沉瀲了眸,默默跟上前。
潘相拄著柺杖慢慢走著,軒轅傾城在後頭跟隨著潘相的腳步,直至走到相府會客大廳中。
相爺這麼些年,從未出過相府迎過人,無論來的是京中一品官員,還是邊疆回朝的王爺,相爺皆是府內見客。這五年來,唯一出府相迎的還是當今聖上,蘇德全還記得那一日玉貴妃出嫁,皇帝上門迎娶……
蘇德全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此刻兩個主子皆是不言,而站在軒轅傾城身旁的蘇管事在看到潘相的那一刻卻愣了愣。
相府外,街道兩旁燈紅酒綠,酒坊小肆的夜場已經開張,熱鬧程度不亞於白晝,軒轅傾城坐在馬車中,聽著外頭的聲音,他沉瀲起眸子,整個人身上的氣勢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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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傾城望著潘相,眼中竟然盡是一片坦誠的神色,面對潘相的問話,誠實答道:“晚婉不知我知道。”
潘相就這樣站在威嚴的宰相府門前,上下的打量軒轅傾城,將他一襲黑衣華服,腰間的玉佩,紋金絲袖口,全攝入眼中。
潘相聽著軒轅傾城的回答,看著軒轅傾城,此時聲音還尤平和:“那晚婉為何與我說,你不知道?”
而軒轅傾城看著潘相,眼前的這位老人便是安晚婉的外祖父,他不由得收斂了平常暗沉凌厲的眸光,眼添了幾分恭敬。
這便是潘相對軒轅傾城說的第一句話。
潘相站在軒轅傾城身前,看著軒轅傾城一身風華,卻恭敬朝他行後輩之禮法,他嚴厲的目光緩了一些:“起來吧。”
只見潘相一臉威嚴,將軒轅傾城看得差不多後才微沉了臉,蒼老的聲音響起,緩緩開口道:“進來吧。”
潘相那雙蒼老嚴厲的眼睛停落在軒轅傾城身上,聽到蘇德全的行禮聲,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蘇德全下去。
軒轅傾城墨眸一凝,淬不及防掠過一道光芒……視線落在潘相身上。
與安晚婉對話的畫面浮上潘相的腦中……
禮才是上。蘇德全看見了潘相的手勢,立刻低著腦袋退了下去,順便也把一幫下人帶走了。
馬車緩緩行至宰相府門前,最後再停下來,軒轅傾城下了馬車,卻看到一道蒼老的背影,正背對著鬧市,拄著龍頭柺杖,仰著頭凝視著牌匾上“宰相府”三個鎏金大字,一身的威嚴。
人全退光,只剩一廳的清靜,偌大的地方此刻只有潘相和軒轅傾城兩人。
相府中亭臺樓閣應有盡有,做工精細巧妙,月上枝頭,灑落亮光,入府的大道每十步便點亮了一盞亮燈,將整個相府照得燈火通明。
蘇管事愣了好一會,最後又驚又怕的緩過神來,才急忙朝潘相行禮:“相爺……”
軒轅傾城頓了一會,才依潘相之語,聲音低沉的喊了一句:“外祖父。”
他之前曾欺騙過安晚婉,可自愛上安晚婉後就不曾再騙過她,潘相問的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