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堆起笑臉開始哄兒子,東莪對著雅蘇喀卻是皺了皺鼻子,轉身想要退出來。結果看見多爾袞就跨進門來,有些不情不願的上前草草的行了一個禮:“皇阿瑪萬福金安。”
說完卻想繞過多爾袞出去。
自從她知道自己的額娘為什麼會突然大病之後,東莪就對多爾袞也沒有了好臉色。只是她到底不像小玉兒,說不理那就是真的不理,請安見禮總是免不得,但是她卻開始找理由不去或者拖拖拉拉的。多爾袞也不生氣,對她總是和顏悅色,時間一長 ,東莪到底還是有些心軟了。只是現在在自家額娘面前,她總要做出一副我是額娘同一陣營的樣子來。
結果多爾袞卻是搖搖頭:“東莪你跟我來。”
說完卻只是瞧了一眼裡面已經笑做一團的母子兩,然後嘆了一口氣又退了出去。
東莪磨磨蹭蹭的跟著出去,就見多爾袞揹著手站在庭院裡,白色月光之下,加上週圍的黑色背景,看上去卻是有些蕭瑟。東莪頓時覺得有些良心不安了。
皇阿瑪看樣子的確是知道錯了吧?看他這般對著皇額娘陪著小心,他也不是故意的吧?皇阿瑪那麼疼我,我還這般對皇阿瑪,皇阿瑪也很傷心吧?
這樣想著,東莪卻是更加磨蹭了。多爾袞見東莪跟踩螞蟻似地終於挪了過來這才開了口:“今天和你皇額娘出宮了?”
東莪正覺得愧疚呢,雖然不太想跟多爾袞說這個事但是最後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額娘說帶我看看……看看……”嫁妝兩個字東莪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只是紅了一張臉,還好在黑暗中倒是看不出來 。
不過多爾袞倒似乎是瞭然的點點頭:“是去了春草堂?”
東莪有些意外的抬頭:“皇阿瑪都知道?”
多爾袞猶豫了一下:“你們母女就這麼出去,皇阿瑪也只是不放心, 說派人監視你們的意思。”
若是平時東莪肯定要往監視方面去想也不會去聽多爾袞的解釋了,不過今天見多爾袞說的如此這般誠懇,居然是聽進去了。
東莪只是點點頭:“你也不用擔心啦,女兒武功也不弱啊,皇額娘也是精挑細選了人出去的。而且皇阿瑪這般明君在世國泰民安的,天子腳下能有什麼危險。”
多爾袞卻是搖搖頭:“你啊,別被那些奴才的歌功頌德給騙了,什麼國泰民安,如今大清的地面上,可是沒一處安生。”
東莪上前拉著多爾袞的手臂撒嬌:“哪有,成親王不是剛剛平亂班師在西郊獻俘了嗎?”
東莪已經許久沒有這般拉著多爾袞撒嬌了,多爾袞拍了拍東莪的手,心裡倒是有些感慨了:“春草堂的事,你準備怎麼做?”
東莪聽到多爾袞這麼說就知道今天多爾袞派的人恐怕已經把自己母女兩出宮後的前前後後都給多爾袞報告過了,心裡哼了一聲,狗奴才動作真快,嘴上卻是把事大體給多爾袞說了一下。
多爾袞耐心的聽完才問道:“是誰告訴你們那兩個人是樓親的人?”
倒不是多爾袞對樓親有多護短,再親樓親也不可能比自己女兒更親近,只是這突然出來一個陌生人指正,多爾袞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裡面有什麼陰謀。
剛才故意沒有說出阿爾丹事情的東莪只得哼了一聲:“那個人說自己是瓜爾佳剛林的兒子。”
“剛林?”多爾袞沒想到會聽到自己很器重的大臣的名字,剛林的長子多爾袞見過,卻是純文人,肯定不會武功,能出手路見不平的想來就是自己沒見過的那個小兒子了。
“這事你暫且先不要去找樓親,皇阿瑪先去探了一下。”
東莪用一種不太信任的眼神看著多爾袞:“皇阿瑪為什麼不讓我去找樓親啊?你不會是想包庇他吧?你可不能護短啊?”
多爾袞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