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福晉笑道:“可不是,以前十四嬸在那咱們都不敢勸酒,就怕把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給喝壞了呢。”
圍著的幾個小貝勒的福晉都起鬨,今天得把小玉兒給灌醉。
小玉兒本來是心情不錯,被這麼一起鬨也不惱,只是還是忍不住給自己辯解道:“我可是從來沒說我不能喝,是你們自己不來,哪裡能怪我?”
小玉兒這邊正說的熱鬧,卻是聽到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其實是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別人可都說十四叔看起來像南蠻子的讀書人,只是這打起仗來卻是狠的很。想來是跟睿王福晉一般,都是拿著皮相把敵人給騙倒了吧。”
原本圍在一起的人散了開,卻是看到蘇泰端著酒杯站在了圈外,看到大家都停了下來看著她,她卻是一步步的走進了圈子:“我家爺虛長了幾歲,我就恬著臉叫福晉一聲弟妹,不知道十四弟妹可肯跟我喝一杯?”
滿蒙女子不似江南,賞花這般文雅的事也是最近幾年哲哲拾掇起後花園才流行開的,什麼賽詩會之類的還沒學會,卻跟還在草原上一般,豪爽的很。賞花最後往往是拼酒,而這會賞花會上的客人本來因為哲哲這樣的大巨頭不在有些放鬆的神經,又不自覺的給繃緊了。
原本吵鬧的聲音卻是瞬間都靜了下來,周圍以小玉兒為中心突然成了一個圓。
小玉兒似乎沒聽到他那些試探的話,反倒笑道:“這感情好,鄭王福晉來歸之後,妹妹雖然對嫂嫂嚮往已久,卻還未如此這般靠近過,嫂嫂倒是給了我這個機會,好好向嫂嫂學學。”
淑妃依然不動如山的坐在那邊,豪格的福晉伺候著,眼神卻是不時的飄過來看著小玉兒和蘇泰這邊對峙。
烏拉那拉氏皺了下眉,正想上前的時候卻被碩託福晉一把拉住,有些意外的回頭,看到她卻是搖搖頭。
烏拉那拉氏知道在大事上這個二嫂比自己看的透看的遠,便不再說話而是退了幾步。
達哲看著小玉兒笑著跟蘇泰周旋,沒有卻是不自覺的收緊了。
小玉兒一上車就是靠在那邊閉目養神,沒一會卻是看到達哲也上了車。達哲看著小玉兒潮紅的連,有些擔心道:“嫂嫂沒事吧?今天喝了那麼多久。”
小玉兒卻是伸手扶了下額頭:“還好,沒到極限。回去,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說完這個小玉兒又是閉上了眼睛。其實多年未喝酒,腸胃有些抗議了,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倒是好多了,只是這馬車來回的晃盪,胃裡被撐的難受有點想吐。
“真的沒事嘛?要不要去找個大夫?”
小玉兒笑道:“只是被晃的暈,反正離家也不遠,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達哲點點頭,車廂裡倒是一時清靜起來。果然下了車,和卓忙著指揮人上醒酒湯,小玉兒卻是拉著達哲直奔書房。
“嫂嫂要不先休息一下吧?”達哲看著小玉兒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小玉兒卻是搖搖頭:“還好,我這次喝的也不多,只是太久沒喝,又沒東西墊肚子,所以有些胃疼。”小玉兒按著腹部苦笑道。
達哲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看下午嫂嫂這般英雄,可把我嚇壞了。”
小玉兒笑:“蒙古上的高烈度酒都是被貴族的男人們給分刮掉了,這種高列酒她們沒機會喝來練酒量,不然到底鹿死誰手,還真的挺難說的。”
達哲點頭,卻是轉移了話題:“鄭親王福晉這是在向你宣戰?”
達哲能不急嘛?多鐸還是貝勒就算了,可是他如今卻是被派駐守錦州,至今還沒回來。她和小玉兒不一樣,她的情報來源都來自小玉兒的共享,雖然她對這種陰謀詭計一向敏感,奈何資料不足。今天小玉兒和蘇泰打擂臺,她就有些兩眼一抹黑了。
小玉兒看達哲這般著急倒也沒賣關子:“哪裡,是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