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往朝霞宮而來。
才進宮門,就聽裡面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原來是七公主趙寧來了。趙寧恰與其名字相反。是個活潑的性子,開朗樂觀。比趙容年長兩歲,今年剛滿十六,論理也該談婚論嫁了,親事卻遲遲沒有落定,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太胖的緣故,在蘇玉妍看來,已瀕臨肥胖症的邊緣。
因是常見,趙寧也像梁惠君一樣免了蘇玉妍的禮,待她們坐定,就笑道,“你們從哪裡來,可聽到什麼喜訊沒有?”
兩人一愣,還是梁惠君笑道,“我們才從乾寧宮來,路上行人寥寥,並不曾聽說有什麼喜事……”
趙寧格格一笑,“連乾寧宮也沒得到訊息,看來這事還不能亂說。”
趙容坐在上首,佯作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趙寧頓時大笑起來,指著趙容向梁惠君和蘇玉妍道,“你們瞧,容兒她不好意思了呢!”
蘇玉妍心念微轉,旋即笑道,“七公主還沒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喜事呢!”
“不就是她的親事……”趙寧快人快語,未及說完忽瞥見趙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佯作兇狠的樣子瞪向她時,就假裝害怕地閉上了嘴。
果然是親事,只不知是哪家的子弟。蘇玉妍心裡暗忖。
梁惠君卻面色微凜,摒退宮中侍候的宮人,這才向趙寧問道,“怎麼?有人向咱們家老十提親了?”
“我方才路過乾清宮,正想著跟皇祖母去問個安,沒想到恰巧聽見左賢妃跟皇祖母提起老十的親事,我想著那左賢妃平素裡就是個心慈面軟的人,指不定是哪家子弟攛掇了她來皇祖母面前提親的,所以就留了心,不想聽見她提的竟是她的親兄弟左楠……”見梁惠君如此鄭重其事,趙寧不禁笑道,“那左楠名滿昌寧不說,還生得風流倜儻,與咱們家老十,也還勉強般配,皇祖母又哪有不願意的?當下便毫不猶豫地替老十應允下來了。”
蘇玉妍只覺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向梁惠君。
梁惠君也下意識地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都覺出不妥來。
蘇玉妍畢竟算是外人,不好當著七公主的面提這樣敏感的話題,可梁惠君就不同了,不僅是她的嫂子,還是親密無間的朋友,自然義不容辭地要攪黃這門親事,“老七你可聽真了?”
“我親耳聽到的,那還有假?”趙寧心無城府,還當梁惠君也為此感到高興,當下便作豪邁之勢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要不信,儘可以去問皇祖母戰神破天全文閱讀。”
“你若聽真,又何須去問皇祖母?”梁惠君笑道,“不過此事尚未塵埃落定,你還是暫時替老十保守一下這個秘密,要不然,她豈不是要難為情了?”
“那是當然。”趙寧爽朗笑道,“今日我來,就是特意只告訴她一人,你們兩個不是外人,聽聽也無妨,必是能守口如瓶的。”
聽趙寧這麼一說,蘇玉妍倒覺得她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可惜長得太胖了,笑起來兩隻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細縫,也難怪過了及笄之齡也沒人提親,這男人,多半還是以貌取人啊!
梁惠君便也放下心來,旋即慢慢站起身來,緩緩說道,“幸好老七聽到了這話,要不然,等親事定下來,就來不及了。”
此言一出,不僅趙寧感到疑惑,趙容也覺得愕然——左楠這樣的男子,就是她理想中的丈夫人選,難道有什麼不妥?
趙寧素來心直口快,已忍不住開口問道,“大皇嫂,你這話什麼意思?”
梁惠君就看向趙容。
這話也正是趙容想問的,此時她正怔怔地望著梁惠君,等待她的回答。
“我的意思,就是這門親事有些不妥。”梁惠君沉吟片刻,不待趙寧相問,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