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他的。她微微一忖,便向沈珂笑道,“我正想跟你提起此事呢!想不到你與我的想法竟不謀而合。”
沈珂見蘇玉妍也流露出不想讓沈琳進宮的想法,便沉聲道,“兒女姻緣,原是上天註定……再說了,琳兒的親事,也並非只有入宮一徐可以解決,這昌寧多的是王孫公子,自有與琳兒匹配之人……況且琳兒現在還小,再緩上兩年再提親事也不遲。”
蘇玉妍便笑道,“我們只說議親,又不是要讓琳兒即刻就出閣,議一議也不打緊。”
沈琳聽了,頓時羞紅了臉,垂下頭去。
沈珂見了她這副情狀,心裡一動,便向蘇玉妍笑道,“你說得有理,雖說琳兒年紀還小,但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
這一說,沈琳更是羞得脖子都紅了,便佯作生氣地嗔道,“大哥大嫂,你們都說些什麼呢!我不理你們了!”一邊說,一邊往外跑去。
看著沈琳跑開的背影,蘇玉妍不禁笑道。“這小妮子……”
沈珂聽她話裡有因,便問道,“琳兒因何不想入宮?你可知道原由?”
蘇玉妍略忖了忖,便把在京山遇到張正的事說了。
沈珂聽了。不禁笑道,“這個張正,我之前倒聽說過他的事蹟。雖說年紀不大,卻行事謹慎,甚得聖心,待我跟祖父說了。咱們再好好議一議。”
“……從外表上來看,倒也琳兒是天生一對。”蘇玉妍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不過最緊要的,還是他的為人,你也不用太過著急,先仔細瞭解張正的情況後再作決定也不遲。”
“嗯。”沈珂點點頭,又問,“……母親還不知道此事吧?”對於宋德書,他甚是瞭解,多半是希望沈琳攀上高位的,但如今皇室中除了趙宥之外。趙安與趙宏都已犯下死罪,便是他們如今仍貴為王爺,因著輩分的差異,沈琳也不適合做他們的王妃,所以,他也覺得沈琳的親事。還是從昌寧的貴勳或世家子弟中挑揀為好。
蘇玉妍微微頷首,“張正的事,我還沒來及得跟母親說。”
“那就暫且別跟她說,等我問過了祖父,再說也不遲。”沈珂笑道,一邊拉蘇玉妍進去給宋德書請安。
宋德書見了沈珂,態度比昨天更為和藹,忙命丹陽為他安坐,又吩咐趕緊上茶。
沈珂便笑道,“我就不叨擾母親休息了……”
到底不是親生兒子。宋德書自不會如待沈琳沈頊那樣真心,不過也就是作作樣子,當下也就笑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要做,你且忙去吧!晚間回來一起吃飯吧!”
沈珂便含笑應了。遂告辭出來。
宋德書看蘇玉妍欲待留下,便連連擺手道,“……珂兒媳婦,這裡不用你侍候,你就陪著珂兒去吧!”
蘇玉妍臉上一紅,便也順勢退了出來。
夫妻兩人並肩而行,往懷遠堂而去。
定遠侯自沈珂與許恆去了雲疆就告假在家,後來因為要親自指揮親兵破壞趙安叛亂,這才不得已請了聖命,不過在將趙安押解進宮後,他又“病”倒在家,藉機休養。
沈珂夫婦到來時,他正坐在陽光下閉目養神。
看著定遠侯那悠閒的模樣,蘇玉妍與沈珂不由得相視一笑。老人叱吒風雲幾十年,幾乎就是在刀尖上走過來的,現在年紀大了,也應該享享清福了。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定遠侯眉峰一展,卻不睜眼,只朗聲問道,“可是珂兒來了?”
沈珂便揚聲應道,“祖父。”
蘇玉妍也跟著叫了一聲祖父。
定遠侯這才緩緩睜開眼來,“我就知道是你們倆個來了。”一邊說,一邊吩咐旁邊侍候的僕婦,“去端兩張錦杌來給大少爺和少夫人坐。”
僕婦答應著去了,很快就從屋裡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