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在路上碰到馮妹妹的馬車,正向咱們家來,便跟她同路過來……已經著人去準備了,爺吃了沒有?”
正說著,雙珠進來說晚飯已準備妥當,是否傳進來吃。沈珂便道,“傳進來吧!”又著人去請宋德書。
沈琳忙道,“母親這陣子胃口不好,多是吃的粥,未必肯來。”
不管吃不吃,沈珂還是著人去請了請。
果然,宋德書不來,與沈琳說的一模一樣,說是身體不適,懶得動彈,請他們夫婦好生陪陪表小姐。
眾人這才入席。
席間謹遵“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眾人雖然各懷心思,卻都默然不語,只管安靜吃飯。
一時飯畢,漱口淨手已畢,馮靜宜這才提出告辭。
見她沒有再在沈珂面前提及今日宮裡發生變故的事,蘇玉妍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這個馮靜宜,看來還沒有痴情到為了趙安而蠢到不知進退的地步。
沈珂心裡顯然是存有疑慮的,但馮靜宜既然沒有開口,他便也不主動提及,見天色已晚,便連挽留的話也沒有多說,就讓蘇玉妍送客九天霸神最新章節。
林姨母與沈琳都跟了出來相送。
此時,屋外已燃起燈籠,天上繁星點點,月上梢頭,一副安謐詳和的景象。
馮靜宜那美麗的面容映在月色與燈火裡,顯得異常嬌弱,好幾次,話到嘴邊,看到身旁蘇玉妍臉上那淺淺的笑容,她便欲言又止。及至到了二門處,她不由得挺了挺單薄的脊樑,回頭向眾人說道,“天色已晚,你們都回去吧!”
已是晚春,夜風習習,拂起滿院枝葉嘩嘩作響,吹在人身上,仍有些許涼意。
蘇玉妍便道,“也好,那我們就不送了。”
林姨母依依不捨地看了女兒一眼,有心想送出府門,藉機跟女兒說幾句體己話,但既然蘇玉妍發了話,她若獨自一人送到府門口,倒顯得她別具用心了。
沈琳也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馮姐姐,閒時常過來玩一玩。”
馮靜宜點了點頭,遂決然轉身,大步而去,隨行的穆王府僕婦連忙疾步跟上。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蘇玉妍只覺一陣悵然。曾幾何時,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兒竟變成這副模樣了?難道那趙安,竟真對她用了心?或者僅僅只是因為這小姑娘對趙安動了情?
林姨母顯然沒有看出女兒的異樣,只為女兒那身比上次穿得更為光鮮華麗的衣裳而感到欣喜不已,與蘇玉妍說了幾句閒話,便隨著沈琳回了思定堂。
蘇玉妍緩步回了蘭亭居。
沈珂正逗著夢姐兒玩耍,見她進來,便正色道,“聽說今日宮裡出了大事,你今日正巧進宮,倒唬了我一跳。”不提發生了什麼大事,倒是為她的處境擔心。
蘇玉妍在他身邊坐下,好半晌才道,“是啊,我也唬了一跳。幸好,吉人自有天相。”不待沈珂問及,便把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
沈珂聽得眉心直跳,等蘇玉妍說完,良久才沉聲問道,“依你看來,這惠王行刺,竟是蓄謀已久的了?”
事關重大,蘇玉妍也不敢妄自揣測,便持了保守的觀點,“照當時的情形與惠王夫婦所說的話,倒有幾分蓄謀的意思。但也難保不是因為被囚入冷宮而臨時起意。”便是囚入冷宮,因為王爺的身份,那些宮人太監們也都為趙宏夫婦留了幾分情面,並沒有認真搜查宮中,所以才會導致趙宏身上暗藏了利刃也未察覺。以之前趙宏的志向,是決計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這樣被趙宥囚入冷宮而悲苦一世的,之後由此而生出弒君之心,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從左昱那裡得到一塊玉佩,是惠王的貼身之物,也是當初先皇賜給他的週歲禮物。”沈珂面色微沉,“左昱與悅來客棧的老闆暗自串通,要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