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更加滋潤些?”
她這一調侃,眾人頓時忍俊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
馮靜宜的臉就更紅了,作勢要擰沈琳的嘴。
沈琳捂著臉,格格笑著躲到了蘇玉妍身後。
馮靜宜就向蘇玉妍道,“表嫂你看,琳兒這嘴……也不知將來誰娶了她去,怕要受不少掛落。”
說得眾人都掩面笑了。連丹陽等丫頭都瞅著沈琳掩袖低笑。
沈琳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不免面薄,頓時跺腳道,“我辨你不過,再不理你了。”說罷一溜煙往裡屋去了。
宋德書作為主人,自然不便把客人晾在屋外,當下便請馮靜宜進屋說話。
第一卷 255、福兮(上)
短短的三日之別,馮靜宜竟似換了個人似的,笑容嫻靜如水,舉止從容不迫,一一應付著眾人,儼然一副貴婦模樣,比起初進定遠侯府簡直是天壤之別。別說宋德書等人覺得驚異,便是蘇玉妍,也暗自覺得奇怪——莫非這趙安,竟對馮靜宜動了真心?或者,趙安對馮靜宜好,有什麼別的企圖?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便索性拋開不理,只與馮靜宜談笑。
雖說到了早春,氣溫仍然很低,宋德書便吩咐丹陽燒了兩個炭盆進來,很快屋裡便暖烘烘的,眾人都取下了圍在脖子的各色圍脖。只有馮靜宜,彷彿並沒有感覺到屋裡的熱浪,依然談笑風生。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辰,宋德書便吩咐把飯擺在思定堂的正廳。這架式,顯然已經把馮靜宜當成自家女兒一般看待。林姨母雖然嘴上沒說,臉上卻笑開了花,一掃這兩天的陰霾沉悶。
馮靜宜臉上掛著淺濃適宜的微笑,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推讓再三,還是依慣例坐在林姨母的下首。
一時飯罷,林姨母坐到女兒身邊,看著女兒那張嬌豔如花的臉龐,心裡不由得湧起千言萬語,思忖了好半晌,才小聲問道,“穆王他……對你怎麼樣?”
其實這就是多此一問。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從馮靜宜的臉上看出穆王對她的好來。不過,林姨母是馮靜宜的母親,母親關心女兒,自與旁人更細微些,便是問出這句話來,也沒有不妥。
馮靜宜看了母親一眼,語氣有些生硬,“好重生將門嫡女。”
林姨母見了女兒這般態度。頓時又是一陣心酸,便強笑道,“他對你好,那就好。”
馮靜宜唇角微翹,輕言細語地又說出一句話來,“其實,在新婚的當夜,我是把那籫子握在掌心的。”
此言一出,頓時驚煞眾人。尤其林姨母,更是瞪大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女兒,那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不等眾人開口相問,馮靜宜又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不過,穆王后來跟我說,‘如你這般才貌,若不是出了護國寺這場尷尬,便是娶你為正妻。我也是願意的’。”
眾人又是一陣驚愕。趙安這廝,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哄美人開心而胡編亂造。只有林姨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馮靜宜頓了頓,又道,“後來,他又跟我說,‘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便以禮相待,視你如妹妹一般,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時機。再為你揀個適合的人家送你出閣。’”
想不到洞房花燭之夜竟會出現這等奇事,眾人又是暗自感嘆。
林姨母卻想著自己原來並沒有看錯人,這穆王,果然是個好相與的。
馮靜宜徐徐說道,“我想著橫豎已經成了嫁到了穆王府。穆王對我又是這般寬容,便道。‘生是趙安人,死是趙家鬼’。”
聽了這話,眾人便知道馮靜宜此時已經被趙安所打動,願意做他的貴妾了。
果然,馮靜宜說著,便微垂了眼瞼,臉上浮起一絲紅雲,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後來……才成了夫妻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