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
她這麼一說,蘇玉妍就更覺奇怪了,當下再也忍不住。低聲問道,“這話怎麼說?”
“當初,我不是在上護國寺的路上被歹人劫持麼?這歹人。就是趙安這廝!”林採蓮咬牙說道,眼裡迸出一絲冷意。
“什麼?!”蘇玉妍頓時大驚。這事兒,從來也沒聽沈珂他們提起過,難道他們也是被矇在鼓裡了?想到那次沈珂跟她說,出主意擄走林採蓮的人是沈松年。她心裡更是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來。趙安與沈松年之間,難道竟達成了某種默契?或者。是協議?
“當時我被擄上馬車,被蒙了雙眼,雖然看不清外頭的情形,卻能聽見他們說話。”林採蓮面如寒霜,低聲說道,“他們給我餵了藥,想是致我昏睡不醒的,卻不料我在醒來後,無意中聽到他們說話,並清清楚楚地聽到有人以穆王相稱。”
是不是趙安令人擄走林採蓮,這個事,還當真不好說。沈珂先前派暗衛四處排查,查到沈松年行跡可疑。若說沈松年與林姨母關係匪淺,為了馮靜宜做出這等失常之舉倒也能夠理解,可這趙安,與林採蓮八竿子也打不著,又為什麼要派人劫持她呢?蘇玉妍一時震驚得無以復加,竟不知說什麼好。
“那人叫穆王的聲音,我至今還記憶猶新,倘若再次聽到,一定能辨出此人。”林採蓮頓了頓,又緩緩說道,“這件事,除了我父親,便是玉修,我也不曾對他說過。”
連丈夫蘇玉修也不曾透露,此刻卻特意說過她聽?蘇玉妍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由得定眼看向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但見她眸光冷清,神情從容,並沒有露出什麼歇斯底里的異狀,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這件事,原是你受了委屈,便是不對玉修說,也不打緊。”
“這件事,我原本打算永遠不再提及的。”林採蓮喃喃說道,“可是,前天我從父親那裡得知趙安又去了護國寺,還想對沈琳下手,我便想著這件事,不能再瞞著你們了。”
此時此刻,蘇玉妍心裡的震驚,幾乎找不到一個相宜的詞來形容了。趙安去護國寺,行蹤想也隱秘,若不是有心,應該不會留意,特別是他想對沈琳下手的事,除了趙安的心腹,這世間,又會有幾人知曉?當然,定遠侯府的人是個例外,因為他們與趙安,處在對立面,時刻派人監視著,又在穆王府安插了眼線,能得到這樣的訊息,實屬正常邪豔狂魔最新章節。可林家乃世代書香門弟,素來以清貴著稱,林學士又是個性格迂腐的酸儒,卻是從何處得到如此隱秘的訊息?
想到這裡,她不禁輕咳一聲,揚聲叫道,“雙珠!”
片刻,有腳步聲傳來,雙珠出現在門口,問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在院門外站著,有人過來,記得高聲叫我。”蘇玉妍沉聲說道。
雙珠心中一凜,當下應聲而去。這樣的吩咐,自蘇玉妍進了定遠侯府,幾乎還不曾有過,此時此刻,她與那位蘇家少夫人,又說了什麼呢?
“你是說,你被趙安派人擄走的事,定遠侯與沈珂他們,並不知曉?”蘇玉妍望著面前姣好的面容,低聲問道。想起林家乃累世書香,當初林學士派人向蘇玉修提及親事時,她就覺得蘇家有些高攀了,如今看來,還真是高攀了,林學士這樣深藏不露的人,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會對書呆子蘇玉修青眼相加?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有一個嫁到定遠侯府將來能做沈家女主人的嫡姐?她這麼忖著,心裡就微微一沉。如果真如此,這樁歷經波折的姻緣,也算是到頭了。
“我不知老侯爺他們知不知曉,但此事,我只跟父親一人說起,父親說,此事絕對不能外洩,所以我想,若沒有特殊原因,他應該不會透露出去。”林採蓮回望著蘇玉妍,面容平靜,顯得十分坦然。
蘇玉妍點了點頭。是的,若沒有特殊原因,林學士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