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蘇玉妍自知她沒有見過大場面,便伸過手去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示意她保持鎮定。也許是因為蘇玉妍的從容與鎮定感染了馮靜宜,她惶恐不安的情懷慢慢平息下來。
而蘇玉妍,自始至終,是置身事外的,只當作在看一場鬧劇,而自己,充其量,就是個跑龍套的,而且還是個自己加了戲份的跑龍套的。
劉文秀與房氏小聲說了兩句什麼,便又轉向眾人,“方才沈少夫人說得極是……我想,眾位夫人小姐也不想自己落了什麼口實在這裡吧?”竟有些逼迫的味道了言禁飛最新章節。
幾位夫人小姐雖然面現惱色,卻也顯得有些無奈。畢竟,汾陽侯府的勢力,是她們府中所不能及的。雖然不能及,卻不代表她們就心甘情願地聽從劉文秀擺佈。事到如今,聰慧一點的人,早已想到這其中必有蹊蹺,便是那糊塗的,也知道事出有因。當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們也再找不出不配合的理由。但是,也不能輕易失了自己的身份。
先前還熱心幫著房氏的唐氏料不到自己也會被算計到裡頭,只覺胸中湧起一陣惡氣。這時再也忍不得了,便冷冷向劉文秀說道,“劉姐姐倒是個熱心腸的……只是。若在我們身上找不到那什麼玉墜兒,又該如何是好呢?”無憑無據的讓人搜身,就算是皇帝親自到此,也決難讓人心服口服,理何況還只是一向以勢壓人的汾陽侯嫡長女?她汾陽侯府勢大不錯。但懷陽侯也不是個輕易就看人眼色的人。唐氏自是不懼的。
劉文秀笑道,“妹妹這樣的人,家裡的珍稀不知凡幾,區區一個玉墜兒,又哪裡入得妹妹法眼?”
聽她有意為唐氏開脫,餘下幾位夫人與小姐頓時心生不滿。當下便有一位三旬夫人冷笑道,“我們幾個家中雖不及汾陽侯府與懷陽侯府富貴,卻也不稀罕這什麼勞什子玉墜……今日便讓你們好好搜一搜。若搜到了,自是任你們處置,若搜不出,你們也要給我們一個交待才是。”
蘇玉妍冷眼看去,只覺有些面生。卻不認得是哪家的夫人。
劉文秀早料到會引發眾怒,儘管她並沒有將幾位夫人小姐放在眼中。但也不想因為此事給父親汾陽侯樹敵,當下便陪笑道,“李夫人言重了……情非得已,還請大家諒解配合才是,權當是給我這個做主人的幾分面子,等此事了了,我再好好給大家壓驚陪罪,您看可好?”說話的語氣軟和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比先前更為溫和。
這李夫人只瞪著眼挺著身不應聲。
雙方都僵持著,氣氛便顯得有些凝重。
劉文秀終是不敢得罪這許多人,便朝房氏呶了呶嘴。
房氏就掩了半邊袖子,假作揩去眼角的淚痕,低聲嘆道,“唉,都怪我自己……劉姐姐,丟了就丟了吧,我自認倒黴罷了,就別讓各位夫人小姐們為難了。”
她這麼一說,頓時又激起眾怒,那位李夫人更是瞪圓雙目,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其他幾位小姐也個個朝房氏怒目而視。
蘇玉妍便在此時徐徐開了口,“……既如此,我們也不好讓主人為難,不如,就由我這裡開始吧!”
劉文秀等的便是這句話,當下便毫不客氣地向房氏一揮手,“我不認得你的東西,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房氏雖然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走到蘇玉妍跟前,抬了抬手,卻不知從哪裡搜起。
蘇玉妍俏然而立,臉上帶著恬靜從容的微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令房氏抬起的手又緩緩垂了下去。
說到底,房氏底氣還是不足的,況且她要搜的還是定遠侯府的嫡長孫媳,那個傳說中彪悍無比實際上卻又嬌滴滴的美人兒?
“夫人不必客氣,只管來搜便是了。”蘇玉妍恨她下手陷害馮靜宜,存心把事情鬧大讓她難堪,而這個劉文秀,顯然也跟房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