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情形說了,“……脈象奇特……高燒……並不是受涼或受熱的症狀……乾嚎,又沒有眼淚……”
蘇玉妍想著兩位太醫都是醫術高明又醫德良好的人,不會亂下斷言,一時只覺心緒紛亂,不禁急道,“那依先生看,該如何為驅除夢姐身上的邪氣?”
“這個應該不難。”胡太醫道,“昌寧最有名的辟邪師周藝就住在昌寧郊外,快馬來回不過半個時辰……”
不等他說完,沈珂就沉聲道,“我立時就讓人去請周藝。”說罷便招手喚過廝兒,低聲吩咐了幾句,廝兒點頭飛奔著去了。
蘇玉妍雖則不信這些東西,但見胡太醫與姜太醫兩人聯手都無救治夢姐兒的良策,也就沒說什麼,任沈珂安排。
胡太醫因與定遠侯過從甚密,夢姐兒的病情尚未穩定,他也就留下了下來,姜太醫則先告辭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沈楓領著一個仙骨飄飄的中年道士進了蘭亭居,丫頭僕婦們紛紛避讓一旁開個價,爺包你'重生'全文閱讀。
沈珂遂上前與周藝相見。
周藝是個面相和善的中年人,乍眼看去,有些像供奉在寺廟裡的觀音菩薩,但兩隻眸子卻顯得炯炯有神,彷彿一切妖魔鬼怪都瞞不過他那雙火眼金睛似的。
他不愧為昌寧最有名的辟邪師,仔細看過被雙珠抱在懷裡的夢姐兒後,就直言不諱地說道,“貴府小姐果真是中了邪氣。待貧道為她施法三天,就會不治而愈了。”
聽他說得如此肯定,蘇玉妍不免有些意外,再看胡太醫,也是面現喜色,當下便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並吩咐僕婦們準備周藝所需之物。
待周藝進屋,吃過了茶,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貧道有幾句話,想與兩位單獨相商。”
沈珂便摒退僕婦,胡太醫原也跟著進屋,聽了周藝的話,便忙不迭地邁步出屋,沈珂便也沒有強留。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周藝這才說道,“令愛怕不是中了邪氣,而是被人施了法術。”
蘇玉妍雖不信法術之說,但見周藝那莊重的神色,不免急道,“還請大師明言。”
“貧道之所以對外宣稱令愛中了邪,不過是避人耳目,以免打草驚蛇。”周藝緩緩說道,“況且施法之人,說不定就是貴府中人,傳揚出去,對貴府而言,也未必有利。”
蘇玉妍此時已明白了周藝的用意,心裡一忖,頓時為周藝的思慮周全感到吃驚,想著正了趁機帶人搜查各房各院,找到施法迫害夢姐兒之人。
見周藝考慮得如此周到,沈珂不禁抱拳說道,“多謝大師為敝府著想……只是,夢姐兒她現在……”
周藝微微一笑,“此等雕蟲小技,並不在貧道話下,還請沈大少爺不用太過擔心。此事不難,貧道今日就在府內作法,你們可趁機搜查各房各院……”
見周藝說的與自己所想不謀而全,蘇玉妍更是對他刮目相看,當下便上前施禮,“多謝大師指點……”
“沈少夫人不必客氣。這都是貧道份內之事。”周藝的眸光從蘇玉妍臉上掃過,客氣擺了擺手,“還請少夫人準備妥當,以免打草驚蛇。”
蘇玉妍遂點頭應了,便吩咐雙珠去作準備。
半個時辰之後,周藝開始為夢姐兒施法。
此時已值黃昏,夕陽正好,餘暉灑進碧波苑裡,照在躺在床上的宋清雪身上,與她蒼白的臉色交相輝映,看起來有幾分悽麗。
宋清霜面色平淡地坐在她床邊的錦杌上,冷冷說道,“你都聽說了?”
“你便要害人,也不該對個孩子下手。”宋清雪微微眯著眼睛,也不看她,只盯著窗稜外灑進來的金黃色的幾縷陽光出神。
“那你說,該對誰下手?”宋清霜臉上露出詰色,“他們防範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