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君是個聰明人,並沒有問起陸婧悔婚之事,只是一如以往地展露出她溫柔敦厚的本性,殷勤地侍候著趙宥,彷彿並不知道那件事情。
不想趙宥卻主動跟她說起,“……今日上朝,竟有大臣指責朕納妃不淑,令朕無地自容。”
“聖上當初納妃,也是經過下臣們舉薦篩選,得了他們的贊同之後才舉行納妃典禮,下臣們又豈能因此而指責聖上?”梁惠君柔聲安慰道,“再說了,人心隔肚皮,有人存心想要欺瞞聖上,又做得那般滴水不漏,聖上雖然聰明,卻也不是神仙,又怎麼能事先看出那人的品性?”
趙宥劍眉微皺,伸手攬過樑惠君瘦削的肩膀,低聲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件事情在她入宮之前,這倒罷了,朕也能寬恕,但有一件事,卻是朕所無法容忍的。”
“難道,還有比欺瞞聖上更為嚴重的事?”梁惠君想起蘇玉妍曾說過讓人散佈宛妃在皇后湯藥中做了手腳的謠言,不由得心裡一動,隨即溫言問道。
“惠君,你雖然什麼也不說,但你所受的委屈,我如今都知道了。”趙宥沉聲說道,“倘若你落胎之事真是有人做了手腳,讓我查出下手之人,我絕不會輕饒!”說到動情處,他又將自稱改為“我”了。
梁惠君又豈會不知道趙宥此刻心中的激動?一個他最深愛的女人,在短短一夜之間就被人評頭論足指責紛紜,他又怎麼會不感到傷心難過?不過,就算他心裡難過,但比起失子之痛,這種難過卻是微不足道的,在古人眼裡,子嗣永遠是重要的,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
此時此刻,她知道不用她再說什麼,趙宥心裡也已經對陸婧生出厭惡之情,就算將來查不出陸婧曾經對自己下手的事,趙宥對陸婧,也再沒有之前的信任與寵愛了。
梁惠君默不作聲,趙宥見了,只道她是因為內心難過而保持沉默,當下便柔聲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難過……你且好好養息身體,將來再為給忻兒生幾個弟妹……”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說罷他便伸手撫上她光裸的後背,觸到她單薄的身子,他只覺手心一硌,心頭也頓時像是什麼刺了一下,生疼得厲害,眼角立時就潮溼起來。也許,一切都是他的錯。她是他的髮妻,一直恪守本分,溫柔賢良,沒有犯過大錯,還極力維繫著後宮的安寧,如果不是他獨寵宛妃,也許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會安然無恙,按月來算,只差兩個月就能生產了……是,一切都是他的錯!這樣想著,他更是難抑心內的悔意,一把將梁惠君摟進懷裡,溫柔地吻上她的臉頰。
就像是久旱初逢雨露,趙宥那溫柔的長吻讓梁惠君感受到了深深的渴望,想起蘇玉妍曾經囑咐她的話,她一改素日裡那拘謹的本性,摒除心中的羞意,光裸的身體就像一條柔軟的藤蔓,輕輕地攀上了的腰身,以大膽狂放的深吻來表露她對他的渴望。她不知道蘇玉妍曾經為自己付出過怎樣的心血與努力,但她知道,她必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重新得到趙宥的喜愛。
趙宥也感受到了她的熱情,加上內心積蓄的悔意爆發,他更想用行動來表達對她的疼惜,他用力將她摟進懷裡,與她緊緊相擁,手與手相連,唇與唇相貼,似乎想透過這樣的零距離來表達他內心的愧意。當然,也不僅僅只是愧意,她的身體雖然清瘦不少,但依舊保持著少婦的妙曼與玲瓏有致,尤其是她比別的女人更為白皙嬌嫩的肌膚,有如綢緞般的光滑與細膩,更讓他愛意迸發。
她的主動與殷勤,加上他的刻意修好,這一次的歡好,竟比平日裡更為融洽歡愉,兩人在攀到巔峰之刻時,都不禁發出滿足的呻吟,忍不住同時伸手撫上對方的臉頰,就像撫摸一件十分珍愛的東西,久久捨不得放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