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流露出異樣的神色,不禁笑道,“你家珂哥兒之前名聲不佳,倒可藉著此次穎王出征的機會歷練一番,若能立下軍功,豈不是就能改頭換面做個功勳之臣?”
見許太夫人把話說到這份上,蘇玉妍便是傻子,都已明白她這是要表明立場了,自是不再裝糊塗,索性誠懇地說道,“玉妍聽太夫人一席話,竟勝讀多年書……玉妍在此,多謝太夫人指點了。”她也不傻,只表明自己的觀點,但她僅僅只表明自己一個人的立場,並未說明沈家其他人的態度。
許太夫人見蘇玉妍也是個聰明伶俐的,當下也就不再多言,只謙遜地笑道,“沈少夫人言重了……以上不過是我私下度量,一家之言,僅供少夫人參考參考,又哪算得上指點?”也是點到即止。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蘇玉妍心裡暗想自己此番來找趙容,只怕也瞞不過許太夫人的眼睛,說不定自己一走,許太夫人就會召了趙容來見囧囧掌門獸。不過,若是許太夫人能幫她一把,說不定就能滴水不漏地完成自己的計劃,那樣一來,就更能表明許家已經站在趙宥這一邊了。她這麼想,也是因為許侍郎為人正直,並不是那等阿諛奉承之輩。
許太夫人隨即又問起定遠侯的近況,得知其康健如往,便欣慰一笑,隨後又閒聊了兩句,便適時露出疲倦的模樣。
蘇玉妍便起身告辭。
許太夫人卻挽留道,“你難得來一趟,就吃了午飯再走吧!我就替容兒留你一回了……”
聽許太夫人這麼說,蘇玉妍也不便推辭,便含笑應了,方才出來,又回了趙容處。
趙容見蘇玉妍去而復返,不禁十分欣喜,得知是太夫人留下她吃了午飯再走,一時表情十分複雜,也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該感激,但蘇玉妍還是從她那複雜表情裡看出來,對於許太夫人這個婆母,趙容是尊重多於親熱,敬畏多於依戀,彼此仍有隔閡。不過話說回來,許太夫人能站在趙容的處境為她設身處地挽留她的朋友,也算是個開明的婆母了,再加上她的睿智,簡直堪稱完美,這樣的婆母,算是古代婆母的楷模,也難怪趙容的表情會那樣複雜。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愜意,賓主盡歡。
回到定遠侯府時,已是夕陽西斜。
蘇玉妍把許太夫人的話跟沈珂說了,沈珂面露了然之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倒讓蘇玉妍奇道,“……看你這樣子,竟是早就知道了麼?”
沈珂搖了搖了頭,“先前雖不知道,但現下聽你說了,自然就知道了。”見蘇玉妍不信,不免笑道,“這許家與朝中幾家勳貴素無交集,許侍郎性格內向,鮮少與人走得親近,便是眼下跟我們沈家有些來往,也不過看在趙容與你交好的份上,我又能怎麼可能早就知道他的心思?”說著又問起陸婧的事。
蘇玉妍就笑道,“已經跟趙容說了,趙容說就這兩天進宮一趟,成不成,便在天意了。”
沈珂沉吟片刻,遂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惠王妃與陸小姐的關係,說是表親,卻是已經出了五服的。”
蘇玉妍漫不經心地笑道,“原說是表親嘛,出了五服,自然表得更厲害了……”
聽她這麼一說,沈珂也不禁失笑,隨即說道,“反正左賢妃也盼孫心切,趙宏納了陸小姐為側妃,若能及早開枝散葉,左賢妃想來也是喜歡的。”宋青梅身體一直康健,也不知是不是湯藥吃得多了,肚子裡一直不見動靜,左賢妃想為趙宏納妃生子,也不無可能。
……
三天之後,趙容進了宮,先是去見了皇帝爹爹,接著又到了乾清宮見皇太后,與趙寧嘀嘀咕咕附耳說了半天,又格格地笑了一陣,這才到了朝雲宮,果然見了婷婷嫋嫋的陸婧,便毫不忌諱地當著趙宏夫婦連聲誇讚,直誇得陸婧垂直粉頸兩頰通紅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