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
趙容便如出籠的鳥兒,頓時雀躍不已。
待到了定遠侯府,蘇玉妍聞訊出來迎接。
只不過近月餘時間不見,趙容已經顯懷,輕薄的夾衫已掩不住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面上掛著恬淡幸福的笑容,一副標準的準母親形象妻乃上將軍。
這一次,許恆跟沈珂都陪坐在側,幾句寒喧過後,兩人都面帶微笑地看著各自的妻子,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趙容拿眼掃了掃沈珂,不禁在心裡嘀咕——看這架式,外間的傳聞倒真有幾分可信了!
女人之間的話題,不外乎都是衣食住行之類,再有的就是感情方面的敏感問題。趙容生活得很幸福,因為她是金枝玉葉。就算她遲遲不懷孕,許家也不敢輕易給許恆納妾,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大腹便便,許家人只差把她捧在手心裡供養著了,所以,就算她是個穿越人士,她也覺得很幸福。
但趙容卻為蘇玉妍抱不平。蘇玉妍生得美貌,雖然有些高嫁的意思,但以沈珂的名聲,也只配娶一個出身不高的妻子。因為那些眼高於頂的名門閨秀們就算看中沈珂的俊美的皮囊,也可能拗不過家中長輩的意思,再加上沈珂之前又有了“克妻”的名聲。早過了弱冠之年,能娶到嬌美如花的蘇玉妍為妻,大概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他應該為此而善待蘇玉妍才對,怎麼還偏偏傳出蘇玉妍是個“妒婦”的流言?以她看來。這流言一定是在定遠侯府的默許和縱容下才會在昌寧盛傳開來的。
可是,當著沈珂的面,趙容卻不方便提起關於流言的事。
蘇玉妍看著趙容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笑道,“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便是……”
趙容瞟了沈珂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沈大哥,上回我就說了這次要來吃飯的。不知你家廚娘有沒有準備幾樣我喜歡的菜餚?”
這是明擺著要趕他出去,沈珂自然識相地站起身來,笑道,“公主這一說,我才想起上次還欠你一頓飯……你放心。就衝你奮不顧身冒雨進宮那一次,只要是你喜歡吃的。我沈珂想盡千方百計都會替你弄來……”一邊說,一邊向許恆道,“許兄,你對公主的口味最清楚,不如隨我一起去廚房看看?”
許恆心知趙容有話要跟蘇玉妍說,便也適時站起身來,笑道,“也好。”
兩人聯袂而去。
蘇玉妍也知趙容要跟自己說體己話,便摒退左右,笑道,“你心裡向來是藏不住話的,這下可以直說了吧!”
“我有什麼話?還是為你的事著急!”趙容嗔道,“我不過幾天沒出門,外頭怎麼就傳出你趕走了沈珂的通房大丫頭和你婆母塞給沈珂兩個美貌丫頭的事來?這一來二去的,只差把你說成是母夜叉了!你難道就沒聽到一點風聲?”
原來是為這事。蘇玉妍不禁暗暗鬆了口氣,漫不經心地笑道,“我說你呀,還說是粗中有細呢——這樣的話,你竟信了不成?”
“由不得我不信呀!外頭傳的那個繪聲繪色——簡直比茶館裡說書人說得還要詳細,我能不信麼?”趙容瞪著她,“難道,這是你故意讓人傳播的?”
“是啊,這是我故意讓人傳播的。”蘇玉妍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要自毀名聲?”趙容不禁急道,“讓你把你說成‘妒婦’,於你又有什麼好處?”
“於我沒有好處,卻於沈珂有好處呀!”蘇玉妍看著趙容著急的樣子,不由得呵呵一笑,“沈珂浪蕩了這麼多年,總不能一輩子都過這種浪蕩公子的生活呀,我若是妒婦,又兇悍又小器的,管教起他來也方便呀!”
“這麼說,這事竟是你們倆個串通好的?”趙容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想讓沈珂改邪歸正,法子多的是,又何苦讓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