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帝臉色變了,皇后娘娘的臉色也變了,太子的臉色更是變了又變!只有衛東籬的唇角含著笑意,舉杯道:“六王爺此話精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保持平和的心態,讓吐納順暢,果然是長壽之道。”
眾人紛紛附和,孔子曰頭吁了一口長氣,暗道:幸好有衛東籬救場,阿彌陀佛。
然而,未等孔子曰完全放鬆下來,太子竟然對睿帝進言道:“父皇,兒臣仰慕六王爺已久,聽聞六王爺武功蓋世,今日若不討教一番,怕是以後要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聽太子此話,皇后娘娘立刻眼含心疼痕跡地看向睿帝,睿帝馬上點頭應允,說:“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便點到即止吧。”
孔子曰無法,只能領命。
她雖然認定太子弱不禁風,但卻不敢託大,於是悄悄地移到正主兒百里鳳的身邊,小聲問:“你說,我三下能將他撂倒不?”
百里鳳眼神古怪地看著孔子曰,搖了搖頭。
孔子曰面露興奮之色,“兩下?”
百里鳳又搖了搖頭。
孔子曰激動地攥緊拳頭,“難道說,我一下就能擺平他?這樣就好了,我可以為你爭個臉面!”
百里鳳終於笑了。這個笑容裡飽含了溫柔與苦澀,心疼與擔心。他壓低聲音說:“子曰,千萬別和他打,你……打不過他。或者,你想個辦法,讓我去和他打。”
孔子曰眨眼道:“殺雞焉用宰牛刀?!”
百里鳳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太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對著孔子曰作出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孔子曰一揚脖子,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到了太子的面前。
這時,衛東籬的聲音傳來。他慵懶地開口道:“梓兒,你從小便拜‘無風散人’學藝,十五歲時便已是絕頂高手,可空手屠殺兩隻老虎。此番與六王爺對決,切記要手下留情。”
太子輕點額頭,“王叔放心,梓兒會點到為止,斷不會上了六王爺姓名。不過,高手過招有時候難免會失了分寸。倘若一不小心弄傷了六王爺的筋骨,還望見諒。”
孔子曰這個抖啊!尤其是在聽說,眼前的這位病秧子竟然能空手屠殺兩隻老虎後,她這腿啊……就不聽使喚了!孔子曰想逃,卻不得不顧及百里鳳的顏面。但是,若要她拼了性命往上頂,她還真缺少董哥哥的勇氣!孔子曰心中打鼓,轉頭去看胡狸,希望他能站出來替自己解圍。結果,胡狸只是輕飄飄地說:“六王爺,您下午玩的那麼爽,此刻自然精神抖擻,不畏重拳才是。”
孔子曰苦哈哈地望向百里鳳,百里鳳倒是十分講究,直接用口型做出了兩個字——認輸!
孔子曰搖頭,覺得自己這樣對不起百里鳳。
但見孔子曰深吸了一口氣後,以破釜沉舟的態度對太子說:“請你先舞吧。”
太子不明所以,反問:“先武?難道不是你我二人一同比武過招?”
孔子曰露出無辜的嘴臉,問:“過什麼招啊?我們不是要比舞嗎?”
太子更加疑惑了,將漂亮的柳葉眉皺到一起,忍著怒氣說:“比試武功,自然要動手切磋!”
孔子曰立刻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大聲道:“太子殿下,你誤會了吧?我說的舞,是舞蹈的舞,怎麼會是武功的武呢?我們又不是蠻夷之邦,怎麼會動不動就以武會友,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太子的臉色終於再次變得十分豐富多彩,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大字,“舞蹈的舞?”
孔子曰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對,舞蹈的舞。”繼而不要臉地問道,“太子殿下,你是打算跳一段婀娜多姿的睿國特殊舞蹈,還是打算來一段熱情奔放的異域民族舞蹈?”
太子那毫無血色的嘴唇顫了又顫,最後竟然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