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
作者:小魚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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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晌貪歡死生結(一)
一間殘破的茅屋,一張不堪重負的老舊木床,一盞搖曳著幽暗火光的油燈,一張寫有“亡夫武大郎”的牌位被供奉在破舊的木架上。
原本應該死氣沉沉的茅屋裡卻充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呻吟。
紅羅帳外陰森恐怖,紅羅帳內春光無限。
男子面如冠玉、神采風流,殷紅的唇畔微張,低啞地喚著女子的名字,“金蓮……”
女子體態婀娜、肌膚勝雪,卻在達意亂情迷時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武松……”
風流男子身體一僵,眼中流露出殺意。伸手撫上女子細緻的頸項,如同愛撫般寸寸收緊。
就在這時,一位虎背熊腰的俊朗男子悄然潛入茅屋,站在紅羅帳外,手持一柄青刃大刀,怒喝道:“姦夫淫婦!”隨著那聲怒喝,俊朗男子將手中的青刃大刀向前一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紅羅帳內的一對兒男女刺穿!
就在青刃大刀刺入身體的那個瞬間,孔子曰慘叫一聲由夢中驚醒。她手捂著胸口,身體在床上一彈而起。她快速低下頭,在確定胸口處並沒有足以致命的刀傷後,這才狠狠地噓了一口氣,身體後仰,猶如自由落體般跌落到海藍色的單人床上,然後一動不動地望著頂棚,挺屍。
半晌,孔子曰伸出並不柔軟的手指,在床頭櫃上摸索片刻,抓住一面印有某某婚紗影樓字樣的贈品鏡子,湊到自己臉前照了照。。儘管她眼神不好,還有充分的心裡準備,卻仍然被自己的尊榮嚇得呼吸一窒,忍不住低聲嘟囔道:“夢裡看是潘金蓮,現實卻是王乾孃。真是醜得……夠個性!”語畢,自己咧嘴笑了。
用孔爸的話來說,孔子曰之所以長成這樣,那絕對是歷史的懸疑劇!
哎……也不知道孔爸和孔媽在哪個製造過程中出現了問題,竟然將孔之曰孕育成這副人神共棄的極品殘次品模樣。為此,曾經很天真的孔子曰還問過孔爸,上帝在造人的時候,是不是一腳丫子踩在了她的臉上?
真是……一言難盡啊!
孔之曰的臉上肌膚如同月球表層,坑坑窪窪皺皺巴巴。孔爸說:“那是因為她媽在懷著之曰的時候,特別愛啃凍秋梨的原因。”
孔之曰的眼睛是非常標準的小三角,看起來要多猥褻就有多猥褻。孔爸說:“那是因為她媽在即將生產前,被一隻突然竄出的老鼠嚇到了。”
孔子曰的嘴巴形狀倒是完美得無可挑剔,完全有當唇模的資格。非常不幸的是,八天前,一道炸雷劈下,愣是將她誘人的唇畔劈成了三瓣兔子嘴!孔爸說:“姑娘啊,這就怨不得別人了,是你站得位置不對啊!”
要說這人倒黴啊,放個屁都能把自己崩肛脫了。
其實,孔子曰自己也很鬱悶。但是,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實在太特別,往往超乎了人類的想象,倒也讓她養成了“相對淡定”的性格。她在這個社會中摸爬滾打地渡過了二十五個年頭,總體來說,可以概括為——有驚無險。
例如:小時候,她曾經被人販子拐賣到偏遠的山溝裡,去給張家的病兒子沖喜。結果,孔子曰一亮相,張家的病兒子嚇得兩眼一瞪,兩腿一蹬,直接掛了。
人販子皺著眉頭,又將孔子曰賣給王老太太當女兒養。結果,王老太太半夜起來喝水,恰好看見流著鼻血的孔之曰,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痰糊在嗓子眼兒,愣是給活活憋死了!
如此這般,人販子幾經輾轉又將孔子曰送回到孔家門口,並一再囑咐她,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別總一個人出來玩,太給他們的工作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了!
孔子曰纏著人販子給她買了一個蛋卷冰激凌,才心滿意足地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