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溫暖,緩緩地睜開眼,她想叫他魁,又怕他無法接愛,只好叫他拓跋魁。這樣的他,才是她記憶中的小二。
她的叫喚猶如鐘聲一般重重敲醒拓跋魁,他迅速抽回手,表情又恢復先前的冷凝,拾起琉璃小刀,他隨即遠離她身旁,恍如剛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你不說,沒關係,我會查出來的。你如果真要對狼族不利的話,我保證我會親自送你去見閻王。”不冷不熱的語氣。讓鍾瑤更難受。
‘拓跋魁——“鍾瑤還想和他多說一些話,拓跋魁已先她一步行動,不客氣地一推,她就跌出賬外。一雙手慌忙地接住她,原來是喀爾東,他剛來到帳外。
“喀爾東,帶她下去,好好的監視她,別讓人接近她。要是出了事,就唯你是問。”
鍾瑤明白他在警告她安分守已。
喀爾東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應道:“是,狼主,我會好好照料鳳姑娘,請放心。”
拓跋魁交代完,不再看她一眼,逕自進帳裡去。
“鳳姑娘,狼主沒為難你吧?”喀爾東擔憂地問著氣色不住的鐘瑤。
“你說呢?”心痛算不算受傷?是的話,她必定受了極大的傷。她離開喀爾東的手臂,站直身軀,故作無事狀,輕扯嘴角,笑得勉強,“死不了的,沒事。”
“真的?”喀爾東對她的說辭持保留態度,眼尖地瞄到她衣須幾滴鮮紅的顏色,仔細一瞧後不由得驚呼,“還逞強!頸子都流血了,怎麼你都不說?你實在……”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你………我會被你氣死。”沒費事再敷落臉色蒼白的她,喀爾東趕緊拖著她去找族裡醫木最高明的巫師宗喇彌。
行色匆匆的兩人都沒注意到主帳裡有雙充滿掙扎的目光目送他們離去。
第四章
用手輕輕拭去琉璃小刀上鮮紅的血滴,血還溫熱著。拓跋魁渾身一顫,像是被燙著似地縮回手。
“該死!”他皺緊眉頭,沒來由的氣惱,粗魯地扯過一塊布擦掉刀上的血痕,將小刀掛回腰際。
一個女人!
哈,拓跋魁,你真是了不起,一個女人居然就讓你心軟了!
可笑啊!
多年來,他第一次忘了自己的原則一身為狼主的他沒有資格擁有同情心,一旦濫用同情就會招致毀滅。他直謹記在心,對於敵人向來毫不留情,但這個醜陋女子的幾滴眼淚卻讓他破戒了。
他是怎麼了?他不懂自己,為什麼胸口會因為她的淚而隱隱作痛?他該是無心無淚無慾的,身為他最憎恨的人的兒子,他不配做一個人,他是殘酷無情韻魔鬼。
可是那雙映滿純真信任眼眸中的那抹傷心欲絕,彷彿召喚著他變回另一個人,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平凡人,回到他沒仇恨的軀體裡。或許是連續經歷多場殺戮,讓他的感覺有些疲憊。拓跋魁如是解釋著,也許見見“他”後會好一點。
“宗喇彌,她沒事吧?”喀爾東不放心的問道。
“這點小傷難不倒我,我辦事,你放心。”宗喇彌在乍見醜女的短暫震驚之後,自信滿滿地應道,拿著一盒烏漆抹黑的藥膏就要為鍾瑤上藥,鍾瑤退了一步,指著藥膏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噁心極了,真能治傷嗎?”不會是牛屎、馬屎之類,混成藥來矇騙她吧?
“小姑娘,你是外地來的,自然不懂了,不是我宗喇彌自吹自擂,無論是內傷、外傷、刀傷、劍傷,上自大人下至小孩,抹了我特製的烏雪膏後,不用兩天傷口便會自然痊癒。你不信我,可以問問喀爾東,他是吃我的藥長大的。”
喀爾東點頭,捲起袖子,指著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痕道:“是真的,你瞧我的手臂去年受了極大的刀傷,都靠烏雪膏,十天就痊癒了。”
鍾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