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的女人。”
“哦,為什麼?”
“說來已是一年前的事,你把藥帶著,我帶你去婁別列家歇息,我們邊走邊淡。”喀爾東想起要送鍾瑤去婁別列家就頭痛。“鳳姑娘,等會兒我送你到婁別列家後,你自個兒要小心。”
鍾瑤隨意將烏雪膏帶在身上,安喀爾東的心。“那家人很可怕啊?”從方才的談話,她聽得出來那個富察哈敏將她安排在婁別列家,絕沒安好心眼,肯定是想整她。
何止可怕?但喀爾東不想嚇她,“還好啦,只是不太好相處,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受到委屈,你若有事,記得來找我。”
“喀爾東,你變得不錯嘛!”比起剛認識時,喀爾東對她的態度變了許多。
喀爾東難得靦腆地紅了臉,“當然,你是鳳姑娘嘛!”
只是這樣?鍾瑤不信,聰穎過人的她豈會不知喀爾東已經將她當成妹妹來疼,或許是人性都同情弱者,他不想讓人欺負她。她也不拆穿他,緩緩跟在他身畔住婁別列家走去。
一路上,鍾瑤總算由喀爾東口中將富察哈敏的家世背景弄明白。富察哈敏是回紇中一支部族的族長之女,雖然勢力不大,但是憑著富察哈敏那張豔冠群芳的容頗,與其長袖善舞、打壓弱小的手段,儼然成為北地之花。
原來鄂索圖所說的好戰戀色的狼主是指拓跋魁的父親,她誤會拓跋魁了。當年的老狼主拓跋平性好漁色,一見富察哈敏便驚為天人,不擇手段將她強擄南下,姦淫得逞。性烈的她事後幾度欲刺殺拓跋平不成,於某日見到拓跋魁之後,忽然認命地當起拓跋平妾室,憑著狐媚本事,加上拓跋平昏庸,狼族不消多久已被她完全掌控。
不久後拓跋平突然暴斃,狼族群龍無首之際,富察哈敏獨排眾議,讓流落在外的拓跋魁認祖歸宗,由他繼任狼主。拓跋魁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英主,在他領導下,狼族日益茁壯,狼族的人這才放下戒心,真心情服起拓跋魁。不過至今富察哈敏的勢力仍未消失,和拓跋魁足以分庭亢扎。
“那拓跋魁很怕她羅!”鍾瑤不樂意的道。
喀爾東毫不遲疑地應道:“你見過狼主,你想他可能怕任何人嗎?”
“好像不太可能。”銀狼會怕一個女人?笑話,鍾瑤自負地想著,除非那個人是她,自然另當別論。
“這就是羅!認真說來,狼主不但不怕她,而且根本不甩她,他眼裡壓根兒沒有富察哈敏。我甚至懷疑有誰在狼主眼裡是真正存在的……奇怪,我跟你說這些做啥?”喀爾東覺得奇怪,他今兒個是怎麼了,竟那麼多話,將狼族幾代的秘密全說出來,正覺尷尬之際,婁別列家已經到了。
墨綠色的營帳前站著三個人,是婁別列與其妻阿繁和富察哈敏的丫環小喜兒,他們正在等待他們來臨。
“鳳姑娘,前頭就是婁別列家了,你要格外小心站在中間那一名婦女,她就是婁別列家的主母阿繁。”喀爾東低聲道。
他小心謹慎的態度令鍾瑤有些好笑,她從沒那麼好欺負。
壯碩高大的阿繁見到喀爾東,趕緊打躬作揖,一張標準的小人嘴臉,“喀爾東大人,你可來了,我們等你許久了。哎喲,這位姑娘八成就是敏主兒特別交代要好好照顧的天鳳。”阿繁熱情地由喀爾東身畔強拉過鍾瑤,眉開眼笑,以不尋常的和善語氣道,“喀爾東大人,你放心把人交到我手上,我阿繁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鍾瑤心頭暗忖,想不到她初到狼族,就連連遇到這些個麻煩人物的熱烈招待,以後的日子有得瞧了,但是要她像個傻丫頭一樣傻傻地吃鰲,可沒那麼容易。想跟她鬥,鹿死誰手猶未知呢!
喀爾東哪裡肯信,但是富察哈敏都派小喜兒來監視了,暫時也別無他法,看來只有日後多多抽空來瞧瞧天鳳。“就有勞兩位了,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