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木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望著童漓,一臉討好的諂媚樣:“嘿嘿,童同學,還有沒有扇子,我也是熱的難受。”
童漓白了他一眼:“沒有,熱的話下次自己帶。”
“呦呦,真是,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厚此薄彼啊。”
“人人都要我幫拿扇子,我哪拿的過來。”
“可是子揚沒叫你拿扇子你就偏偏記得拿。”
“你要死。”童漓惱羞成怒了,隔著一個秦子揚伸手過去,狠狠的捶了文木一下。文木順勢往旁邊一躲,碰到了正在寫練習的張馨雅。
馨雅最怕熱,偏偏當時的溫度又是熾熱逼人,心情本來就煩躁了,又聽到童漓在旁邊沒完沒了的聒噪,後來又被文木碰了一下,終於忍不住了,衝著童漓吼了起來:“你還有完沒完。”
一聲大吼,把所有人都嚇住了,包括正在房間裡給另外一批人講解的張松。
張松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對著自己的女兒問:“怎麼回事。”
馨雅一看自己父親的嚴肅樣,蔫了。張松平時雖然和藹可親,生活中對自己的女兒也從不板著面孔,樹立威信,可是,一旦遇到和學習有關的事,即使是一點小事也會生氣發怒。馨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老爸發怒,一頓大罵是免不了的,嚴重的時候,跪地也不是沒有的事。
蔫了的不止馨雅,還包括其他的相關人員,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解釋。還是子揚回過神來,對張松說:“啊,沒什麼,天氣太熱了,大家在搶扇子用。”
張松聽了,諒解了剛才女兒的發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下次熱的話就提出來,大喊大叫的,影響了別人的學習。”
馨雅逃過一劫自然乖乖的點頭聽訓。然後揹著父親大人朝著子揚擠眉弄眼。張松養了馨雅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德行的,無奈何的嘆了口氣,走進了另一個房間,不一會,拿出了一部風扇。
多出來的風扇自然是引得一眾人等的歡呼,子揚也順勢把扇子還回了童漓。最難消受美人恩,童漓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可是,她沒有表明,他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只有在別人問起時一本正經的說:“我們是朋友。”無論別人怎麼逼問真假,怎麼取笑曖昧他都死也不改口。他本來以為,時間久了,感情淡了,童漓就會放棄,可是,他低估了童漓的耐心和毅力,從初一到高二,即使是奧運會的馬拉松都跑完了,童漓還是沒有放棄。久而久之,那些“我們是朋友”的否認,聽到了別人的耳朵了,再經過浪漫因子的加工,就變成了情侶間秘而不宣的宣言,就像女人一樣,嘴上說“不是”,但是心裡偏偏想的是“是”。剛開始,他還會解釋,到最後已經精皮力竭,發現,無論你怎麼解釋,人們願意相信的是他們心中想的那個事實。幸好,高三在望,畢業在即,再曖昧的情素一旦分開兩地,就會變淡,直至消失,情比金堅,《倩女幽魂》裡的那隻狗而已。
補習時間從晚上的8點開始,10點一到,不用張松宣佈結束,所有人都急不可待的收拾東西走人了。子揚看了看亂七八糟的桌面和橫七豎八的椅子,不用別人招呼,自動留下來幫忙收拾。文木和童漓都是和他一起回去的,看到子揚留了下來幫忙,自己也不好意思偷懶,於是也加入進去了。人多力量大,前一刻還亂哄哄的房子,下一刻就整整齊齊了,張松拍了拍子揚的肩膀,點頭微笑,什麼話都沒說。馨雅走到那間一直關著的房門前,敲了敲,喊:“表姐,回家咯。”
子揚聽見了,怔在了當下,那扇房門一直關閉著,他也一直沒有留意過,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馨雅的表姐。
童漓扯了扯子揚的衣袖:“走了。”
子揚看看還關著的房門,不想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