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貓睡衣,頭也沒梳,妝也沒化的蘇眉說:“要不要換個衣服。“
蘇眉低頭洗牌,想也沒想的就說:“不換,沒時間,都老朋友了還怕什麼。”
一個小時後,門鈴聲響起,硃砂一個箭步跑去開門了,蘇眉繼續低頭打牌,正輪到她出牌,是出紅中還是出白板,這是個問題。
溫詞抬頭看了看人,然後問:“不是說老朋友嗎?誰啊?”
硃砂不懷好意的說:“秦子揚。”
一屋子的人於是都笑了。這屋子的人都是一個宿舍出來的,對於秦子揚那是久聞大名而未見其人,自從上次硃砂的孩子滿月後,他們都以為蘇眉和他會再續前緣,結果,一連半月,毫無聲息,於是不得不哀嘆,兩人還是有緣無份,而秦子揚這人今非昔比,果然是看不上眼蘇眉了。然而,時至今日,誰會想到呢,硃砂的一通電話竟然就讓他立馬趕到了,這代表了什麼呢?傻子都會看的出來。
只有蘇眉沉默,手上拿著一個牌舉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硃砂見子揚到了,就馬上腳底揩油走了。蘇眉望著大門,心裡惡狠狠的罵道:死屠婦,改天要你好看。
子揚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走到了硃砂的位置,一邊低頭看牌,一邊笑著說:“剛下的飛機就被硃砂的電話叫過來了。”
“你出差?”溫詞試探著問。
“是啊,去了好久呢。”
“溫詞。”溫詞伸出手在桌子的對面和子揚笑著打了個招呼。
“秦子揚。”子揚點了點頭回了個禮。
硃砂是蘇眉的上家,子揚頂她的位置,自然是坐在蘇眉的旁邊。蘇眉低著頭,儘量不去看他,可是打牌時的手肘,洗牌時的手掌仍然不可避免的會碰到一起。蘇眉不明白,為什麼相隔了這麼多年,他們再相見時他竟然能這麼鎮定,彷彿若無其事,彷彿這麼些年來從來沒有分離過一樣。她想起了剛才硃砂對自己打扮的規勸,心底不由得懊惱起來,她可不願意這麼邋里邋遢的出現在前任的面前,毀了自己的形象。
“我說蘇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穩定下來了,子揚,你說是不。”溫詞在一邊,慢悠悠,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蘇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虎落平陽被犬欺,你等著。
子揚聽了,也不說話,就是微笑著低頭看牌。蘇眉看著他的笑容,覺得很奸詐,很礙眼。
“我說,我們介紹給你的男人你都看不上眼,要不,叫子揚介紹一個給你認識。他們公司肯定很多青年才俊的。你說是吧,子揚。”即使沒人搭理溫詞,她依舊能夠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
“只要她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他。”子揚仍舊沒有看她,只是一邊出牌,一邊隨意的說道。
蘇眉一聽,整個頭皮都炸開了,這話說得,太曖昧了。
溫詞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深意,在一邊竊笑不斷,然後仍舊不緊不慢的說:“你是什麼都答應了,就是怕你女朋友不答應啊。”
蘇眉一聽,後脊樑都出冷汗了。
子揚則是趕緊澄清道:“沒有女朋友,要不,你介紹一個。”說完,轉過頭去別有深意的看了蘇眉一眼。恰巧,蘇眉也正在看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然後蘇眉趕緊轉過視線,低頭打牌。
“嗯,要我介紹啊,可以,這不,不是有個……”
“胡。”蘇眉大喝一聲,把牌一放。溫詞一聽,馬上伸過頭去看蘇眉的牌,然後左手一拍桌子,大喝道:“胡你個頭啊,還差一個雙槓。你錢多啊?快點,按規矩,給錢。”
蘇眉嘿嘿乾笑一聲:“蝨多不癢,債多不愁。記下,記下。”
那一晚的麻將蘇眉打得是極爛,雖然她的牌技是出了名的爛,可是那天真的是爛到家了,以至於她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