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街坊鄰居。而且這些平素面容和善的鄰居,此時面上均是掛滿了怒火,正圍著龔育之在那推推搡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龔老,各位街坊鄰居,這是怎麼回事兒?咱們大家夥兒之前不是都已經商議好了麼,怎麼現在都聚在這裡了,難不成是要唱戲?”蕭允笑吟吟的迎了過去,向諸人問道。
依著蕭允的原意,按華夏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習慣,而且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這些街坊鄰居該好言好語相說才對,誰知道他話音一落,迎頭便走過來一個身上穿著花格子外套的中年大媽,看著蕭允冷笑道:“唱戲?唱你媽的戲,你們這工程吵到我們休息了,我們要賠償?”
蕭允一看到這中年大媽,當即便頭大無比。在莫愁湖畔經營了這麼多年,對周邊的人事蕭允可謂是非常瞭解,這位大媽雖然看上去其貌不揚,但實際上卻是這邊有名的事兒精,不管是張家長還是李家短,她都要去湊一腳,尤其喜好聚眾鬧事。
“張姐,這些事情咱們之前不是都已經商議好了麼?關於賠償款的事情我也都已經挨家挨戶送過去了,怎麼現在還要這麼折騰?”知道這事兒精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兒,蕭允也不敢和她多加爭執,只是陪著笑臉,溫聲問道。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這事兒精表情變得愈發惱火起來,伸手把腦袋上亂蓬蓬的頭髮往上一捋,盯著蕭允冷笑連連,道:“賠償款,什麼賠償款,我們怎麼沒有收到?!”
一聽這話,蕭允當時就愣住了!當時關於莫愁湖畔居民的賠償款問題,因為看在街坊鄰居的份兒上,所以蕭允並沒有立下字據,而是挨家挨戶親自送上門,也算做個人情,誰知道現在這事兒精竟然要拿自己當初願意要做人情的事情來說事兒!
“張姐,這紅口白牙的,咱可不能亂說話。錢是我親自挨家挨戶送過去的,當時您還笑眯眯的誇了我幾句,怎麼現在又說沒收到?”蕭允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沉聲道。
那中年大媽朝著地上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緊緊湊到蕭允身前,厲聲道:“你給我說清楚,誰收到你的錢了?!你有本事就把字據給我拿出來,不然的話,別在這瞎說!”
“是啊,你說清楚,哪個收到你的錢了?”她一開頭,圍攏在她身邊的其他人當即也是厲聲開口,盯著蕭允七嘴八舌怒斥不已。
聲音喧鬧無比,吵的蕭允心頭一陣煩悶,冷笑幾聲後,盯著中年大媽道:“張姐,到底有沒有給過你們錢,我想你們心裡邊最清楚!我把話撂這了,你們要是想過來鬧事兒,那就直說,別給我蕭某人玩這些有的沒的!”
“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過來找事兒的!勝棋樓早就拆遷完了,現在是在做地基,根本就沒有大型器械,而且雕刻更是用人手雕刻這種最原始手段。你們住的地方離這沒有一千米也有八百米,怎麼會吵到你們!一群無賴!”
龔育之一生沉迷於古建築修復中,人情世故極少牽扯,而之前在蕭允沒來的時候,這群人對他推推搡搡,嘴裡的話更是不堪入耳,他如何見過這樣的陣仗,此時聽到這些人的話,心中惱怒不已,氣得臉紅子粗,盯著那群人沉聲怒斥道。
“誰知道你們把勝棋樓拆了到底是要幹什麼!一個開窯子的傢伙,還有你這個老不羞的玩意兒,居然還敢對我們指手畫腳的。無賴?!我看你們這些人才是無賴才對!”那中年大媽是絲毫沒有退讓,朝著蕭允又逼近了兩步,怒聲斥責道。
需知道蕭允這一聲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是開窯子的,他做得生意乾乾淨淨,公館裡的那些姑娘也都是冰清玉潔的主兒,這話羞辱的不光是他,還有公館內的那些人,這口氣他如何能忍得下,當即怒聲道:“禍從口出,你最好不要亂講話!”
“我就這麼說了!千刀萬剮開窯子,養了一窩騷玩意兒的不要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