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認真!”我大聲吼出,然後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心,說:“不要不相信我,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比珍珠還真,你洗乾淨耳朵好好地聽著。”
不給鄭賢耽任何插話的機會,我接著說:“或許你還不相信我,我可以舉一些例子向你證明——之所以說三年前的高燒讓我失憶了,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跟布亦般以往發生的事,為了不讓你發現破綻才這樣說的;布亦般雖然性格活潑,但其實還算乖巧,像她這種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在網上發表少兒不宜的文章,更不可能有膽量追求自己的班主任。或許你只是覺得布亦般受環境影響而逐漸改變,但其實真正原因是布亦般已經不再了,現在住在這個身體裡的靈魂是我;還有,布亦般的成績一直處於中下,而這次之所以能在期末考試一躍成為全班第二,也是我的原因,這些知識我在很多年前就學習過了,重新接觸起來自然很快就能進入狀態。如果你仍然不相信的話,我還可以舉出更多的例子。”
“不用了。”他搖搖頭,一隻手撫上我的右臉,柔滑無繭的手心在面上輕輕摩挲,他開口說:”你真的不是布亦般?”
“不是。”我給了絕對否定的回答。
“那原來的布亦般去哪了?”
“她……”張開唇,我原本想按照小德所說的全部如實告訴鄭賢耽,但不知怎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這樣:“她在三年前的那次高燒就去世了,現在應該投胎到下一世,開始新的生活了吧……”
或許我的潛意識裡就不希望鄭賢耽知道布亦般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存在著。
“喔。”聽到布亦般已死的噩耗,鄭賢耽難免有些感傷,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那你呢?你從哪裡來?”
我答:“我也是A市人,布亦般發燒的那天我恰好出車禍,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一覺睡醒後就發現自己進入了布亦般的身體裡,起初很不適應,靈魂屢次想出竅但是都出不去,於是只好認命的在這個竅子裡住了下來。
我本來是一個月薪中等的上班族,出車禍的那一年恰好二十三歲,事隔這麼久現在已經是二十六歲的奔三老女人了……呵,竟然會喜歡上比自己小十歲不止的小正太,說出去肯定會讓別人笑掉大牙……你呢?知道真相後也會不屑於跟我在一起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布亦般。”
“胡說什麼。”鄭賢耽微微皺眉,說:“我喜歡的又不是‘布亦般’這個名字,而是眼前的這個人,不論你叫什麼名字,你的人都是不變的。”
他握緊了我冰涼的手,掌心的溫度好像冬日裡和煦溫暖的陽光,一點一點滲透入我心底,逐漸將那座隔閡的冰山融化為水。
我懷有顧忌地說:“你別說得那麼肯定,你跟布亦般十年的感情,我和你之間才區區三年,怎麼能替代得了?”
“你也別對自己那麼沒信心,我和布亦般只是青梅竹馬,或許按照原來的生活發展下去會成為男女關係,但現在既然你說你不是布亦般而是另外一個人,我又一心只放在你身上,現在莫非要我把這些愛戀全部轉移到已死的她身上嗎?”
我咬咬嘴唇,糾結說:“其實就連你自己也分不清楚想得到的人究竟是我還是布亦般吧?……如果當初我沒有穿到布亦般身上,而是另外一個人身上,你大概既不會認識我也不會喜歡上我吧?”
鄭賢耽說:“你的假設或許是對的……但現在上天偏偏讓我認識你了,被你吸引了,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不能改變,我很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眼前的你,不管你原來是什麼人,或者將來還會變成什麼人的樣子。”
我怔怔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的心意真的如此明確嗎?
“你沒騙人,不會反悔吧?”
鄭賢耽神情認真:“不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