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我怎麼承擔這個風險責任呀?
正這麼想著,護士出來了,一臉喜悅的笑容,說:“生了,生了個小胖帥哥,可討人喜歡了。”
簡姨終於鬆了一口氣笑了,說:“真的嗎,太好了。快抱出來讓我看看。”
護士說:“還不行,還有一位公主不肯出來。”
“什麼?”簡姨聽不明白。
護士笑呵呵地說:“她是要生龍鳳胎啦!”
簡姨笑得更燦爛,說:“難怪我覺得她的肚子嫌大了點。她自己卻不去照照,現在一下子多了兩個小孩,一點準備也沒有。”
護士瞭然地笑了笑,又進產房了。
晚上,陳一鳴痛苦地在床上掙扎著,滿頭大汗。突然,一聲膽顫心驚的喊叫“林書”劃破黑絲綢般的黑夜,嚇醒了熟睡的他。
他剛剛夢到林書全身是血地向他走來,好恐怖的樣子!他呼吸不規律地抹掉滿頭汗水,連忙開啟床頭燈。
這是書房的休息室,他剛剛只是做夢了,林書不會有事的。他拼命地這麼安慰自己。
他掀開被子穿著褲叉走下床來,到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浴,換了一身乾淨的家居服出來。
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他的心隨著想念拉得綿長。
他點起了一支菸,輕輕地吸著,慢慢地吐著,菸圈繞著他的臉顯得分外灰濛。
他又重新吸上尼古丁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那種受煙麻痺的感覺已不再。在煙霧繚繞之間,他的頭腦依然那麼清晰。對現在的他來說,煙,與其說是一種麻痺,不如說是一種自我虐待殘殺的工具。他有時發瘋地想,讓尼古丁毒害死他算了。
第95章
從顧曼清那裡要來韓哲飛的電話,問過他生日那晚的事,但他什麼也不承認,只說是單純地過了一個生日,林書就回家了。他這樣的回答才比較符合邏輯,否認的往往就是對的。
陳一鳴一支接一支地抽著,漫漫長夜,他抽菸到天明。
今天陽光明媚,初夏的熱情又開始灑遍粵城的每一個角落了。
林書睜眼醒來,肚子在疼痛著。她的孩子呢?
她的眼珠慌亂地轉動著。
“你醒來啦!”
一個爽朗的男聲在她的頭頂響起,聲音爽脆,還夾雜著笑意。
林書稍一轉頭,直直望進了一雙滿是笑意的深邃眸子裡。
哦,他是誰?
這男生,個子不高,估計一米七多,下巴尖尖的,還有淡淡的沒刮乾淨的鬍子。一條不高的鼻子,但是劍眉黑眸讓他整張臉看起來既男人又有點孩子氣。事物的矛盾性居然可以在他的面貌上表現出來,造物主真是個奇蹟。
林書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了,她又想,他該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來看病人也能看錯?
林書看看病房,只有她一張病床,他應該不是來看其他人的,她狐疑地問:“你來看誰呀?”
男生燦爛地笑著,說:“我來看護你呀。怎麼樣,刀口覺得痛嗎?”
林書更加狐疑了,問:“我認識你嗎?哦,這不重要,我想問,我的孩子呢?”昨天是夜裡,現在已經白天了,天,她的孩子也平安健康吧?
男生了然地笑著,說:“都在嬰兒室呢。你看,我就知道你想看,所以給你拍了錄象了。”
男生把手機遞到林書面前。兩個嬰兒正舔著手指睡著,舔手指的姿勢是那麼默契那麼相似。
林書抓過手機激動地問:“這,這兩個都是我的孩子嗎?”
“都是你的孩子,很可愛呢,你的兒子不像你,這小公主最像你了,白白的,眼睛骨碌碌地,長大後也一定像你一樣是個小美人呢。”男生也俯下頭來和林書一起看著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