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疼痛——心靈的創傷——它是用酒精和脂粉無法修復的,也是永遠不會合好的。
她只會在以後的一次次的觸碰下,從流淚到最後流血。
直到我的出現,我讓她的流血的傷口開始慢慢的癒合。
這種癒合需要的不是一兩天就能全部的好起來。
常言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需要一生來癒合。
現在聽到這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在不久的一天就要離開,她的癒合的心靈傷痛一下再次膨脹,甚至是炸開了。
時間真的很快,她沒有理由不得不讓我離開。
在另一個城市還有我的名正言順的妻子,另一個城市的房子,還有我們的孩子。
她算什麼,她不知道。
她相信我愛她。這已經做夠了。她現在不需要長久的擁有我,更不能長久的佔有我。
她不希望我因為她而和她分手,然後又因為爭奪孩子而發生爭吵。
只要我在她身邊一刻,她已經很幸福了。
她緊緊地抱住我,慢慢的就睡著了。
她的心思,她的傷痛她絲毫沒有告訴我。
韓丹只是想讓我能記住她就行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理也很複雜,也不知道怎麼了。
自從見了韓丹,想起和韓丹在一起的這幾個晚上,我從韓丹這裡聽到有關韓丹不幸的往事。
我就想到要好好的愛韓丹,可是我能愛韓丹一時,愛不了韓丹一生一世。
我有家,有妻子,有孩子。
我的家在另一個城市。
這裡只是我短暫的停留之處。後天就要離開,或許以後永遠的不會再到成都了。
我希望韓丹能堅強地活下去才是。
只有韓丹堅強的活下去,我才可以放心的離開。
或許,很久以後,我將她遺忘記憶的深處。
第二天,韓丹好多了,也不是那麼的燙了。
我還是帶韓丹去打吊針,我繼續陪著。這一天我兩個人在醫院的病房裡說了很多的話。
住在臨床老兩口投來羨慕的目光,或許也是祝福吧!
只有我們知道內心的秘密。
我希望馬一鳴這一天都不要打電話, 我可以好好的再陪伴韓丹一天,還有這最後一個晚上。
打完針,已經是下午了,我和韓丹找一了一家麵館,每人吃了一碗擔擔麵,然後我送韓丹回住處。
在樓下我還要送韓丹上去,韓丹說:“不用,我行。你趕緊辦正事。”
我看著韓丹進去,這才開著車去了租車公司,辦理租完手續,就擋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韓丹的住處。
韓丹已經洗漱了一番,穿著睡衣半躺在床上,翻看著一本女性雜誌。
門沒關嚴,我推門進來。
我關上門說:“我們領導打電話說坐明天早上的飛機,我說我坐不慣飛機,還是我自己坐火車好了。”
又說,“我們領導說我不懂得享受,天生就是為人服務的好料。”
其實,我不坐飛機只是想好好的再多陪韓丹一些時間。
韓丹心理比誰都清楚。
飛機只要一兩個小時,可火車最快需要十多個小時呢。
韓丹抬起頭,目光專注的像一個仰望上帝的聖女。
韓丹說:“你趕緊洗漱一下,這兩天也讓你跟著受累了。我都不知道怎麼的感謝!”
我笑著說:“韓丹!你要是再這樣的說,我現在就坐飛機走了。”
韓丹也打趣的說:“那你還是從樓上飛下去得了,直接就去見了耶穌,我好天天的在為你祈禱,至少我知道你永遠的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