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芸看著南宮肇,咬著唇,全身顫抖。
沒想到曾經的愛侶會為了別的女人斥責她,甚至沒搞清楚狀況就直接判了她的刑。反而是南宮肇一路相隨,始終如一,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卻打從心底相信她。
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可惜她笑不出來。
南宮肇看出雲芸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伸出手拉住她。“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唉,他會想先行一步解決事情,就是怕她情緒不穩,真的看到夏侯封身邊多出一個女人,會傷神又傷心,結果……還不如他們一起來呢!至少他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不讓她吃半點虧。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窩心的話一路暖進心坎;她眼一眨,成串的淚就掉了下來。
他拍拍她的肩。“沒事的、沒事的,都交給我,我一定幫你辦妥。”
不是的,她已經不想麻煩他任何事,她欠他的夠多了,現在她只想離開這裡,她討厭雲林、討厭夏侯封、討厭林筱環,討厭這一切的一切……
但她說不出來,她好累,好難受、好痛苦;除了倚著南宮肇掉淚,她無法再做其他事。
南宮肇半攬著雲芸,看向夏侯封。“早上我跟你說的事,你想一下,不論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成家,哪怕你真的是王逸,也是父母生的,你就完全不想見見可能是你父母的人?如果你懷疑我跟小芸找你別有所圖,那麼我可以請夏侯伯父、伯母回一趟臺灣,只要驗一下DNA,你們有沒有親子關係,立見分曉。”原來一早來找夏侯封出去談話的,就是南宮肇。
為了替雲芸討回公道,他連夜開車下雲林,早上七點就來敲王家大門,也讓林筱環為難了很久……她似乎很怕有人來找夏侯封,只要一提到她老公,沒第二句話,她立刻歇斯底里起來。幸好夏侯封雖喪失記憶,卻沒有喪失理智,連忙安撫林筱環,說南宮肇是新客戶,就這樣與他一同外出,進行了一番懇談。
南宮肇本想說服夏侯封到醫院再做一回深層檢查,看是不是有機會恢復記億,但想不到夏侯封固執異常,始終對他的話抱持懷疑態度,雲芸又在這時尋來,也不知怎麼了,跟林筱環起了口角,這下子所有事都攪成一團了。
謎題加上麻煩,天知道幾時才搞得清?
也罷,事情要一件件來。南宮肇是職業釣手,別的沒有,耐性再好不過,當下也不跟夏侯封和林筱環多做爭執,先把雲芸帶走,安頓好她再說。
他跟夏侯封招呼完畢,就帶著雲芸離開了,沒多看林筱環一眼。那女人……看似嬌弱,卻給他一種不太好的印象,似乎隨時繃緊了神經,輕輕一點撥,就會像炸藥一樣爆開來。
儘可能地,他不想跟林筱環有絲毫牽扯。
南宮肇扶著雲芸坐上車子,沒第二句話,直接將她載到了醫院。
她看著醫院大門,有點發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他伸手摸一下她的額頭。“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正在發燒,我去幫你掛號,看一下醫生比較保險。”
她彎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你可以去幫人算命了,南宮半仙。”
“這是經驗。”他先下車,再走到乘客座那邊,替她開啟車門。“你從小一有點傷風感冒就聲音沙啞,接著發燒,初期照顧好了,很快便能痊癒;萬一拖嚴重了,那就不只喉嚨痛、打噴嚏、流鼻水了,還會氣喘。走啦,看一下醫生,吃點藥,多休息,很快就好。”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他太瞭解她了,有時候她甚至忍不住會想,他是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觀察她?隨時拿筆記錄她的一舉一動?
一個人要怎麼樣才會對另一個人花費如許大的心思?這不是單純一句“喜歡”就可以解釋的。
“南宮,你不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