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這份溫暖的恐慌都不再出現。
無感,無心,無情。
愛憎於他已經不再重要,彷彿不曾擁有,失去時也沒有心痛,只是在開始時有一點點掙扎,漸漸地彷彿有另外一個自己,看著看著,一切都不再有感覺。
出現了一個她,不言不語,只是就這樣靠近了他,軟軟的小手,輕輕地為他繫上腰帶,梳理頭髮,衣袖間淡淡的清香,安撫了他的心神。
記憶裡不曾有過的感覺,緩緩升到心中。
看著她漫不經心地看書,喝茶,簡簡單單地和他說話,舒服的笑容。
剛剛回到家中時,他還可以回些話,卻需要反應一下才說得出,有時尚未來得及開口,等的人卻以為他不想開口,怕他不悅,轉移了話題。
漸漸地他不能再開口,起先還著急說不出話,後來便不再想說話,到如今不知怎樣開口說話。
而她卻那樣耐心地等著他開口,清澈的眼睛沒有一絲急切,帶著溫和的笑容,就這樣對著他笑,恍惚間,口中已經隨她重複了一句又一句。
只是看著,便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只是想要一直看著她。
心裡的感覺是陌生的,隱隱的似乎有什麼在湧出,卻又堵在一處無法順暢。
儘管並不是很舒服,但卻讓他想要聽她那溫溫的話,看她得到回應時的滿意笑臉,見她笑便會想要再看更多。
儘管心裡莫名地堵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卻是前所未有地期望著。
期望她的笑,不同於以前那種淡淡的,不同於偶爾不舒服的,形容不出,感覺卻告訴他不同,每個笑都不同,不由自主地看著她,卻不知為什麼。
只是看著,便覺得心神清晰,不再如以往那樣思緒斷斷續續,一晃便是一天過去。
每一個時辰,每一件事情,所讀的書,所見到的景,一一開始記在心中。
第5章(2)
大大的太陽下走著一輛牛車,車裡坐著的正是白碧波與白水遙。
沒了小七的吵鬧,車內打早上開始便安安靜靜的。
從昨日在客棧裡白雲風宣佈分兩路走後,小七便纏著她問個不停,最後還是懼於他五哥的冷眼才乖乖地回房去了。
說也奇怪,打從山上回來,白碧波便總是跟在她身後,除每日到了時間去睡覺外,便總是無聲地跟著她。開始並不太在意,近幾日感覺卻越來越明顯。
往日這人是無聲無息的,便是跟著,存在感卻也不那麼強烈,如今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目光,喜於他不再無感無覺的,卻有些頭痛。難道因為自己用對了方法引出了他的反應,所以才會這樣嗎?
手裡拿著書,心思卻已經不知跑到了哪裡。
分開走是她提出來的,想要調查又不能引起懷疑,跟著白雲風這個大目標,無疑是最壞的選擇。只是沒想到那個白雲風居然如此放心地就這樣將寶貝弟弟交給了她。
要說起來,她也剛剛在白家工作幾個月的時間,他倒也不怕她把人給賣了。
而且,照現在白碧波的狀態,估計被賣了也會乖乖的吧。
輕輕笑起來,水遙嘆了口氣,這白雲風是吃定她對白碧波的心軟了。
她自顧地出神,他目不轉睛地看著。
除了早上起來時,那一聲問早,她便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只是看著便覺得心裡有什麼要湧出,卻礙於一層高高的屏障無法越過。
也許是從她第一次靠近帶來的溫度,也許是因她淡定對待自己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她那溫暖堅定的眼眸,靜靜地等著他吐出久違的第一句話。
不知從什麼時起,他便只能看著她了。
四哥說她是個不同的女子。
他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