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抬起頭,她看向立在一邊的白雲風,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笑,雖然得意卻也隱著苦澀。無力感漸漸遍佈全身,這個人明明為此事感到痛苦,卻可以笑著說出用來當籌碼,不得不說夠心狠,連自己的傷心事都可以這樣來用。
白雲風看著這丫頭的眼,如預料中的清明,隱隱透出的火光更讓雙目顯得美麗。沒有經過歲月與智慧的洗禮,一個普通的丫頭是不可能有這樣深沉的眼神。
僅僅是眼神的改變,卻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原本那個平淡舒適的丫頭瞬間成為了一個不同的人,他在心底微笑,果然如他所料,這個女人的氣勢怕是大哥也壓不住,如果不是他搶了先機,真鬥起來怕是難分伯仲。
彼此無言,同樣是聰明人,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便知對方的用意,首先移開目光,白水遙看著水中歡快遊著的魚兒,微微苦笑,這一局,是輸了啊!
第4章(2)
白水遙看著手上的報告微微沉吟。
近來武林人士接二連三地被莫名地襲擊,只傷無亡,卻全部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武林大會了。據受襲者稱,來者使用的武功極高且看不出來路,而被傷者所受內傷居然基本都為五成左右,無論功夫高底。
雖說不懂武功,但她也知道,被襲者功力各有差異,來者卻可以準確地傷其五成功力,不得不說太過可怕。
且只傷已經報名參加武林大會之人,也有些過於巧合,雖說大多數人總是要來的,卻能知道哪些人已經報名的實在蹊蹺,多半是有內應才可辦到。
一舞劍氣動四方,此次的承辦方正是以劍成名的劍氣閣。
劍氣閣主江守月便是在武林大會上一戰成名,後得了慕容世家的千金獨女傾慕,帶了所有家產嫁過來,劍氣閣僅僅四年時間便成了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組織,否則也不可能競得武林大會的舉辦權。
以情報上來看,這個閣主江守月,建立了劍氣閣便大部分時間都隱居幕後,多數是由其弟江觀月出馬。
白家不知用了多大氣力,但仍是找不到江守月當年出現在武林大會之前的行蹤,一個人就這樣憑空地跳了出來,也十分可疑。
這白雲風一回來便請她進來說有要事相商,接下來便丟了一堆的資料給她看,這來意雖未言明,卻有小七一路上的八婆閒聊在先,他的目的並不難猜出。
“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無門無派,武功高卻無前跡可尋,以我白家的情報網來講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怪事了。”一直仔細觀察她神情的白雲風搖著紙扇輕笑道,心中明白她已經猜出自己要做什麼。
“四爺,小女子才疏學淺,有什麼事情還請四爺明示。”丟開手中的資料,白水遙垂下眼端起茶杯,讓自己隱在香茶的熱氣當中。
有一種人就叫得寸進尺,答應了一個要求便會提出兩個三個。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來這種麻煩。
“遙丫頭,你太謙虛啦,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此事事關重大。”見她垂著目不為所動,白雲風心裡暗歎,面上卻不曾透露半分。
“言重了四爺,奴婢可擔當不起。”看著對面笑得狐狸一樣的人,放下杯子,她漫不經心地開口。
“哎呀,什麼言重了,遙丫頭不要取笑我啦,這事只放心交由白家的人去做,但我這五弟你也是知道的,不懂人情世故,人又死板不會說話,我是實在沒法指望,遙丫頭你也算是我白家的人嘛,就辛苦一下吧。”聽她用了奴婢,白雲風知她在不滿了,雖然語氣聽不出有何不同,但他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個自稱似乎是嘲諷更多些。每每用上之時,多是心情不太順暢。
“遙丫頭,此事成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如何?”見她不為所動地垂目喝茶,白雲風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是難搞的,越是好用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