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嘴角微微抽搐,仍然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說到希臘,那我們就說說希臘。首先,希臘的政治基本上由兩大家族把持,帕潘德里歐家族和卡拉曼尼斯家族,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其次,在整個八十年全球私有化的浪潮當中,希臘不進反退,進行了大規模的國有化,這一違背世界潮流的做法已經將整個經濟拖入了沉悶而又低效的深淵。”
“你可以說這些都是加入歐元區之前的事。但是你認為加入歐元區,這些問題就解決了嗎?或許你比我更清楚,在2000年加入歐元區之前,希臘的財政赤字突然變成gdp的1%,其中有貓膩吧。這些貓膩也都是過去的事,不用多說。但是這幾年的希臘經濟增長的本質是什麼,你這個本土財經記者應該比我更明白,雖然曾經有一段增長率高達4%,但是這些都是靠著借債堆積出來的增長。因為歐元區的信用保證,所以市場上才有願意借錢給希臘的機構和國家,這一點你也應該很清楚。”
“但是舉債發展是有危害的,尤其是在希臘喪失了貨幣發行權的情況下。因為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經濟發展良好,前景廣闊,希臘政府有能力償還的基礎上。但如果這一切都不復存在,那資本可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一幕你或許很快就能看到!”
鍾石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高福利的制度,是需要高度發達的商品社會作為支撐的。但是對於希臘來說,經濟發展水平還明顯達不到這種地步。你們的工人,拿到的退休薪水比德國人還要高,退休年齡卻比德國人整整早了八年。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導致今天出現問題的根源。”
“我能問問接下來還會怎麼樣嗎?”
沉默了半天,費德拉。蓋爾艱難地說道,“我們會像那些遠東國家一樣,陷入到衰退的境地當中嗎?”
“衰退?”
鍾石怪異地看了對方一眼,搖著頭回答道。“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衰退、蕭條是必然的結果,違約也是必然的。現在的情況是,看歐元區的其他國家是否願意救助希臘了。如果他們不能夠達成一致的話,希臘退出歐元區也不是一句空話。到時候如果真的退出歐元區,希臘想以自己的貨幣償還債務,又或者是從困境當中恢復過來,恐怕比現在還要困難數倍。”
“不能避免?”
費德拉。蓋爾仍然不死心,又繼續追問道,“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或許幾個基金聯合起來。能夠拯救希臘,要知道所需要的錢並不是很多,也不過幾千億歐元!”
鍾石笑了起來,“但是別人為什麼要出手拯救?要知道在這個等價交換的社會,你拿不出足夠的代價,別人是不會輕易出手的。而且這種主權債務,也不可能指望個人或者機構出手。希臘政府或許應該考慮,向歐元區求援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手機已經在他懷中振動了大半晌。
“是我!”
他毫不避諱費德拉。蓋爾在場。直接開口說道,“什麼?都搞定了?具體會什麼時候釋出?”
“好,我知道了!”
對方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鍾石點頭示意,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是……”
費德拉。蓋爾只聽到這幾句話,不過根據來電的時機。加上鍾石的隻言片語,他意識到這個電話或許跟希臘的債務情況有關,當即不假思索地問道,“你安排的後招?”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對鍾石憤恨,因為他很清楚。鍾石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相比起其他國家充分高效的市場化,希臘的經濟執行模式效率低下而又落後,這是人所共知的。舉債發展這件事他也是非常清楚,走入這個怪圈之後,也曾經有人擔憂過這個問題。但是在經濟發展良好的時候,很多人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