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懇求投資者不要贖回資金。這近乎於天上地下的差別,足夠讓他感到自豪。
“這樣最好!”
鍾石這下徹底放下心來。
對保爾森的志得意滿,鍾石選擇了視而不見,畢竟保爾森原本並不在頂級對沖基金經理的圈子裡,現在以一個極度強勢的姿態躋身進來,對那些所謂鼎鼎大名的老牌資深人士有點意見也在所難免。
索羅斯若是現在忙於其他事,就不會有時間和精力來給鍾石挖坑,這是鍾石最樂意看到的。
雖說保爾森對索羅斯的態度很有些鄙夷的意味。但鍾石卻一點都不敢這樣想。和索羅斯糾纏了數十年,鍾石很清楚這隻老狐狸的城府之深,手段之多,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對沖基金經理。
不過鍾石也不打算提醒保爾森,對方正處於“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且不說兩人的交情是否到了這一步,單是時機就很不合適了。
“我這一次選擇的合作物件,原本索羅斯也是有資格參與其中。但我一想到你,就果斷地斷絕了這個念頭。”
保爾森沒有察覺到鍾石的心理變化。依然自顧自地說道,“安插一個不安分的因素到整個團隊當中,這種愚蠢的事我自然幹不出來。鍾先生你放心,前幾天的那幾位,我已經全部打了招呼,他們當中不會有人洩露一個字給量子基金的。”
“這我倒是不擔心。”
鍾石笑著朝保爾森點了點頭。“即便索羅斯自己察覺,我們也佔據了先機。而且我們之間再怎麼不和,依照索羅斯的精明,也不會向歐洲方面發出警示的,畢竟這將得罪整個美國資本。另外也不符合他逐利的天性。”
“這倒也是!”
保爾森低頭沉思了片刻,贊同地點了點頭。
“好了,休息一會兒,旅程還長著呢!”
說了半天,鍾石倦意漸漸上來,打了個哈欠,就朝著後艙的主臥走去。
在南非逗留了五天之後,他們終於啟程回去。因為要拜會一位香港的客戶,保爾森選擇了搭乘了鍾石的客機。
看著鍾石的背影,保爾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談論索羅斯的話題上,鍾石一邊說並不擔心對方會有什麼逾規的舉動,另外一邊卻結束了對話,言下之意自然是默許了保爾森的做法,不讓索羅斯進入這個團隊。
想了又想,最終確認對方的確是這個意思後,保爾森這才沉沉睡去。
……
一個月後,一則關於保爾森基金的新聞出現在眾多媒體上:南非盎格魯黃金公司和保爾森基金聯合宣佈,保爾森基金將以9。8億英鎊的價格,收購盎格魯黃金公司12%的股份。
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鍾石已經身處風光優美、氣候宜人的希臘半島了。
早在兩天前,保爾森方面就已經通知了鍾石,對盎格魯黃金公司的收購已經結束尾聲,預計在這兩天就會有結果。這是一個訊號,針對歐洲的操盤將正式拉開大幕。
作為整個計劃的核心人物,鍾石也已確定了行程。他將在未來的兩個月內,在歐元區國家實地考察一番,透過親身經歷來確認做空的可能和潛在的力度。
第一站選擇在了希臘半島。
希臘,位於歐洲東南部的巴爾幹半島南端,北部與保加利亞、馬其頓、阿爾巴尼亞接壤,東北與土耳其的歐洲部分接壤,西南瀕愛奧尼亞海,東臨愛琴海,南隔地中海與非洲大陸相望。
經濟方面,因為經濟基礎薄弱,所以希臘的工業製造業並不太發達。但是瀕臨自然港口,所以自古以來,希臘的造船業就異常發達。海運、旅遊、僑匯是希臘外匯收入的三大支柱。在三大產業當中,農業佔據的比重接近四成,工業只有不到三成的份額,而剩下的則是來自於服務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