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樂兒的媽媽,她媽媽打了樂兒一耳光。」
「完啦?」夏末疑惑地問徐青。
「完啦。」
「就這事?」夏末不解地問徐青。
「就這事。」
「你是複讀機嗎?」夏末開玩笑地問徐青。
「當然不是啦!請注意,我的語調和你的完全不同。」
夏末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僅僅因為看到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男生一起下樓就打人一耳光,這是什麼邏輯啊?如果是怕自己的女兒早戀,那這一耳光也不能解決問題啊,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她。
再說,只是一起下樓而已,很正常的交往啊,樂兒媽媽會不會想太多啦!
後來夏末才知道,不是樂兒媽媽想得太多,而是她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豐桓直到晚自習前五分鐘才到教室。夏末看著耳光事件的另一當事人就坐在自己身邊,忍不住八卦起來:「剛才樂兒哭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豐桓開啟自己的抽屜,找今晚要講的數學卷子,聽到夏末的問話,他的手稍微停了一下,然後像平常一樣平淡地答道:「是嗎?我也不清楚。」
他似乎在說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人,和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
夏末見豐桓這個態度,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頓時沒了八卦的興致。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然後她就專心地做數學練習冊去了。
上次小眼鏡檢查作業的時候已經對她出示了黃牌警告,下次可不能再讓小眼鏡逮著,要不然就要直接被紅牌罰下場了。
晚自習快結束的時候,小眼鏡不在教室,去他自己帶的班上當間諜去了。
豐桓悄悄地把一塊德芙巧克力放到夏末的桌上。
夏末做了兩節課的數學練習早已疲憊不堪,正趴在桌上閉目養神。神經超級敏感的她似乎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一點點的變化,於是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多了一塊巧克力,同時,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一下子坐起來,向自己的周圍看了一圈,然後將目光停留在身邊正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課桌的豐桓,迷惑地問道:「這個巧克力是誰的?」
豐桓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很平淡地回答:「我的,現在給你了。」
夏末的腦子裡又出現了一個問號:「為什麼給我?」
「我不喜歡吃巧克力。」
「那你幹嘛要買?」
「不是我買的。」
「那是誰買的?」
夏末就像十萬個為什麼附體一樣,緊追不捨地問著豐桓。
後面的徐青看不下去了,小聲跟夏末說:「給你你就拿著唄,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夏末覺得徐青說的很有道理,便跟豐桓道了謝。
錢鍾書先生曾說:假如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味道不錯,何必要去看看那隻下蛋的母雞呢?同理,管這個巧克力是誰的,反正她覺得好吃就夠了。
豐桓抬頭看了夏末一眼,她的額頭因為剛才趴著的緣故被壓得通紅,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
自從摸底考試成績出來以後,夏末就很少笑了,每天沒精打採,只知道瘋狂做題。聽說女生都喜歡吃巧克力,於是他也去買了一塊。想了半天怎麼給她,最後想到這個辦法。
剛才他找個機會,非常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桌上,沒想到她馬上就發現了,接下來她那一連串問題差點讓他穿了幫,還好徐青及時制止了夏末的進一步提問,要不他就圓不了這個謊話了。
不管怎樣,豐桓終於又看到了夏末的笑容,因為他送的巧克力。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或許更好吧!
下課鈴響了,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