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中,不少修士和魔族都被他的話罵得老臉一紅。
「所以,天魔之子的傳承就是讓你來做這些事情的嗎?」
聽著易衡並不帶任何語氣的問句,白玉陵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天魔之子的存在,就是為了清除這些魔族和修士,對嗎?那這些人傀呢?」易衡指著那些失去了神智的人傀,「你利用他們?」
白玉陵長嘆了一聲:「易衡,你信不信,如果我不這麼做,這一次也一定會失敗?」
「這一次?」易衡抓住了他話語裡的關鍵字,「什麼意思?」
「我曾經試過很多種方法,每次馬上就要得手,第二天都會重新輪迴。」白玉陵指了指頭頂上的這片星空,「你們總以為這是天命,但有沒有想過,天命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屬於這個世界的天命,就是一個寫滿了情情愛愛的話本子而已。不論是你,是我,都只不過是這話本子中的小小角色,還有些根本連名字都沒有。」
易衡微微皺了皺眉。
這樣類似的說法,他好像在林慕熟睡的時候聽她嘟囔過幾句。
想起林慕,易衡的心又開始一揪一揪地疼。
「林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知道的。」白玉陵篤定地說著。
是的,易衡早就知道林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她總會說出一些新奇古怪的詞語,而且她的思想也要比這個世界的女子要大膽許多。
可那又怎麼樣呢?
就算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也依舊喜歡她啊。
「她的死,你也有預料嗎?」易衡攥緊了拳頭,希望從白玉陵那裡得到一個解釋。
「她是破除這個世界禁錮的唯一的鑰匙,易衡,對不起。」
白玉陵話音未落,易衡的拳頭又揮了過來。
這一次的力度比上一次的還要重,白玉陵的臉側直接腫起了一塊。
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只不過和撓癢癢一般,但他卻並不想恢復。
感受著臉側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白玉陵突然笑了起來:「你和閬宇真的挺像的。」
閬宇?閬宇仙君?
看著易衡臉上的疑惑神情,白玉陵擦了擦嘴角的血,「林慕的靈魂,是閬宇親自去這個話本子的源世界尋了放入劍靈之中的,包括她體內的一個你並不知道的系統,都是閬宇親手設計出來的。」
「閬宇仙君不是已經飛升了嗎?」
「千年前,閬宇的飛升也是打破了禁錮才完成的,那個時候,他自己的劍靈犧牲掉了。」白玉陵解釋道,「飛升之後,他四處遊歷,終於找到了話本子所在的源世界,又尋到了林慕,耗費心力將她傳到了這個世界他原本的佩劍當中。」
「你為何會與閬宇仙君認識?他還提醒過我,不要相信你。」
白玉陵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樣,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我一直擁有前面幾世的記憶,所以知道與上界聯絡的方法。」
「至於不要相信我……」白玉陵有些無奈,「他可能是覺得我在下界十惡不赦,是個魔頭?」
雖然他之前好像確實跟閬宇吹過這種牛,但閬宇對自己說話總說一半的這個毛病心裡沒點數嗎?
這種話都敢跟易衡說,就不怕他死在易衡手裡?
「白玉陵。」易衡突然喊了他一聲,「你告訴我,林慕到底有沒有死?」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白玉陵輕咳了一聲:「在這個世界呢,她應該是已經死得透透的了,不過,她的靈魂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之前的那個世界了。」
聽到這句話,易衡鬆了口氣,喉頭梗住的那一根刺終於軟化下來。
他還以為林慕真